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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潼关打电话的中年人闭着眼睛感应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出声。
“好小子,有老子当年的风采。”
当初招收云鸿入局的事就是他拍板,虽然到现在也没顾上见一面,可一直关注着呢。
现在见云鸿进步神速,很有种伯乐的喜悦。
众监测员:“……”
事后就被发配极地观测站喂了三年企鹅,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他难得起了点玩心,当即脚分八字站好,刚要抬起胳膊,就听右手边的金边眼镜男幽幽道:“上面要的两万字报告,您写完了吗?”
中年人:“……”
艹,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镜男不理他,转头下命令,“开启防御程序。”
所以说,坏先例就不能开!
一个两个的,没完没了。
外面云鸿刚要深入挖掘,建筑体表面突然滑过水流样的微光,神识触须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云鸿一怔,完全没有灵气波动,这是什么黑科技?
眼镜男继续发出指令,“联系潼关,让他约束好自己的组员。”
虽说紫云洞外有防御结界,一时半刻灵气不会外溢,但时间久了,难保不引怪。
两分钟后,潼关光着脚冲到道观客院,一抬头就见天上那么大一头狼龇牙咧嘴,屋里的小王八蛋跟个特大号蓄能电池似的,吭哧吭哧发威,就没一个省心的。
他太阳穴直抽抽,觉得再多来这么几次,迟早气出心脏病来。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他就不该嘴贱,说什么“你与我教有缘”。
有个屁缘,孽缘吧!
被别动局总部弹开神识触须后,云鸿颇为遗憾地绕开,然而下一刻,意外发生了:
有另一根神识触须,极其轻微地碰了碰他的。
有人跟他对接了!
电光火石间,某种奇特的感觉蔓延开来:
对方也是修仙者!
同类!
然而云鸿还来不及欣喜,就愕然发现对方在短暂的回缩后,竟气势汹汹卷土重来,试图入侵他的神识!
千钧一发之际,白狼的妖力凝结成鞭,带着破空之声狠狠砸下,直接将那段神识触须抽成碎片。
潼关正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今往后就要过上老妈子一样琐碎的人生,就见云鸿突然闷哼一声,抱着头就往地上栽。
下一秒,白狼一阵风似的卷进来,用自己的身体接了个正着。
“在西北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被狼毛包裹的云鸿面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漓。
短短一瞬的接触,他只能模糊判断出大体方位,脑子里就跟被人用滚烫的铁钎子戳了似的,火烧火燎的疼。
他狠狠喘了几口气,意识渐渐模糊,“修仙者!”
最后一个字犹在嘴边,人已昏死过去。
同一时间,西北昆仑虚。
法阵中央的青年道士浑身一震,唇边溢出一缕血丝。
神识触须是修仙者灵魂本源的分支,神识损伤直接作用在灵魂深处,更不用说碎裂。
刚才那一下,他吃了大亏。
不过,值了。
他缓缓睁开眼,遥望东方。
在那边,他感觉到了。
可惜被中途打断,不能追踪到底,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青年屏息凝神调息片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符纸,右手食指做笔草草写了几行,三下两下折成纸鹤,单手掐诀,往东一放,“去!”
那纸鹤的翅膀抖了几抖,竟摇摇摆摆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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