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睡。
午夜的值班室静悄悄的,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今夜无眠,但是劳累整日的神经也跟着懈怠起来,叫嚣着短暂的休息。
几个值班的保镖去隔壁睡下,海鸣沉下去的呼吸声也在身后渐渐响起。
聂钧在抽屉里弹出一支烟,送到唇边咬住,起身出了值班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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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更加静了,他出大门,蹲在外面的树下点燃了烟。
豪门之间的争斗他见过很多,大部分都带着报复手段。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看孔温瑜过得好不好,如果好他就默默离开,不去打扰。
可是显然不好,孔温瑜太年轻了。
耳机里连接着窃听器,敖永望那边已经沉寂,孔令筎那边还在闹着。
一根烟燃到头,聂钧起身,把尾巴扔进垃圾桶。
他回家取了自行车,骑出两条街,转而打了一辆黑车,中间换乘两次,去二十四用品店买了点东西,出门后专挑没有监控的地方走。
别墅区的街道上没有人,聂钧在转角处徘徊了几分钟,看到一辆轿车驶过来。
他对照了一下车牌号,将外套拉链拽到顶,压低帽檐,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二十米的距离后,汽车戛然而止,停在了路边。
穿着普通的男人下车检查爆掉的车胎,拿出电话要打电话。
“喂。”聂钧叫了他一声。
男人转头去看,冷不丁被捂住了一块毛巾。
十几秒后,聂钧把昏迷的人拖进后座,戴手套,进驾驶室,然后把行车记录破坏掉。
爆胎的汽车开起来体验感并不好,聂钧开出别墅区,在一处树荫浓密的拐角下把备用轮胎和车牌一并换好,然后一路疾驰跑到四十公里外的一处废旧厂房。
他换了一副手套,摸出男人怀里的手机,用他的指纹开了锁。
这手机屏幕界面非常简洁,一眼就能看清全部。聂钧在常用联系人里找到孔令筎的手机号,把拍的照片发过去。
几秒钟后,手机疯狂响起铃声。
第一次聂钧没有接,第二次他直接挂断,第三次等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接起来。
“你是谁的人?”孔令筎在手机里问。
变声器将聂钧的声线调整成机械音:“你出尔反尔,答应过的合作商却做不到,就不要怪我。”
“敖永望!”孔令筎压着声音喊,“你敢背叛我?”
聂钧不出声,孔令筎等了一会儿,语气急躁起来:“从我刚刚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就该想到,你竟然真的要帮孔温瑜对付我。你在哪里?”
“在海边。”聂钧说,“孔温瑜告诉我,合作商的事他没想过要换人,二姑,只要你现在承认已经领证,我立刻把定位发给你,否则……”
“孔温瑜骗你的,你到现在还相信他,简直愚蠢。”孔令筎深吸一口气,“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别人没关系,你不要伤害他。”
聂钧沉默着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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