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做主一定把这件事办成。”满明芷搭着扶手,姿态很放松,语气却不容置疑,“不然就定在五月二十那天,咱们开两个厅一起大办。只要你愿意,我绑也把孔温瑜绑去跟敖小姐结婚。”
孔温瑜靠着沙发,事不关己,端起水来喝。
自从满明芷进门,敖永望就跟个鹌鹑似的一言不发,这会更是缩在一旁,完全没有存在感。
孔令筎清了清嗓子:“大嫂,说着小瑜的事,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满明芷穿着软糯的毛线衫,披着柔软顺滑的披肩,脸上毫无攻击性,说出来的话却硬:“只要你点头,别管是他的婚事,还是合作商的事,我都让他照办。”
孔令筎笑不出来了。
敖永望勉强挤出个笑,想要打破尴尬的局面:“阿姨……”
“我们自家的事,外人就别插手了。”满明芷说。
敖永望闭上嘴,坐在一边不再吭声。
满明芷暼向孔温瑜:“你跟富锡那孩子要好,跟他说一声,五月二十那天,让云间酒店再留一层出来给我们用。”
孔令筎立刻说:“富锡一个私生子,能有什么话语权?还是等我回去问过再说。”
“国家法律都说私生子也有继承权,少不得也要分一部分。若是能干,全交到他手上也行得通,总比落在外人手上强。”满明芷顿了顿,垂着眼角看向她,“更何况是正经的独生子,你说对吗?”
孔令筎脸色有些苍白,抬头道:“我绝对没有要跟小瑜抢东西的意思,大嫂,他还年轻,在公司里根基不稳,我是想帮他。”
“我知道。”满明芷不笑的时候显得很肃穆,“我没有要你退出股东会的意思,你也不要误会了。”
客厅里更加寂静了,仿佛能听见外面偶尔呼啸过去的风声。
晚春的风没有这般汹涌,应当是天气反复,明天又要降温。
孔温瑜叹了声气,这在落地闻针的大厅里格外明显。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过来,孔温瑜在视线里起身,伸展了一下肩膀,动作又突兀地顿住了。
满明芷最先察觉不对劲:“怎么了?”
孔温瑜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满明芷抓着轮椅扶手又问了一遍,“孔温瑜?”
孔温瑜撑不住般蜷缩起身体,朱姨最先过去扶他,还没碰到人,就被从楼上赶下来的聂钧抢先抱到怀里。
孔温瑜松开抓住沙发的手,微微张开嘴略显急促的呼吸。
聂钧摸他的心跳和脉搏,将他平放在地上:“叫医生来!”
朱姨吓坏了,连忙去打电话叫医生。
满明芷让人把轮椅推过去,俯身唤孔温瑜的名字。
“怎么回事?”孔令筎也匆匆起身过去,没等她伸手摸到孔温瑜的侧脸,就被满明芷伸手挡住。
“孔温瑜?”满明芷贴着他的脸又担忧地喊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脸色顿时变了。
“医生来了没有?”
朱姨手里拿着电话:“来了,来了!”
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一向端庄得体的满明芷几次拔高声调。
聂钧把孔温瑜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又去解开他的领扣,方便他透气。
因为手指不受控制的抖,几次碰到他冰凉的下颌。
冷不丁孔温瑜抬手碰了他小腿一下,聂钧一怔,抬眼看过去,正跟他对上视线。
孔温瑜在投下来的阴影中朝他眨了一下眼,然后又重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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