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躺在座位上。
“队长。”聂钧叫了他一声。
海鸣直起身,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什么事?”
“我想请两天假。”聂钧下定决心,“六号回来。”
他之前也请过假,频率极少。
海鸣回忆最近一周的行程,又看了他一眼:“行,这几天都没事,你去吧。”
聂钧点头,又迟疑:“需要跟孔先生请假吗?”
“最好说一声,你现在是贴身保镖。”海鸣顿了一下,说,“这几天没有外出任务,就等周末的时候去参加一个酒会,有我在。”
聂钧犹豫不决,海鸣自认为足够爽快,用拳头顶了他肩膀一下:“再说说你跟老板怎么回事?”
这一下正顶在鞭伤上,不痛,却生出一种麻痒的感觉,似乎昨夜留下的痕迹正在愈合。
聂钧按了按肩膀:“没事。”
“没事你俩换着衣服穿?”海鸣根本不信,“有秘密?瞒着我,是不是兄弟?”
“没事啦,海队长。”司机从降下来的窗里探出头,笑起来也显得憨厚,“老板说钧哥的衣服保暖,借走啦。”
海鸣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聂钧手里的黑伞,松了口气:“今天温度确实低一些。”
他们在门边站了这一会儿,不见疗养院里有动静。
聂钧抬手看时间:“我进去看看。”
“我去吧。”海鸣说。
说完他再次意识到聂钧已经升级为贴身保镖,犹豫了一下:“那你去吧。”
其实在被明确吩咐过‘等在门外’后贸然进去找人是非常冒险的行为,因为孔温瑜专断独行,任何一次违令都有可能被认为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聂钧拿着伞匆匆穿过幽静的藤架,刚走进大厅的门就听见孔温瑜的声音,隔着一层墙面听不清,只觉得音调冷淡。
“天气不好,二姑慢走。”孔温瑜说。
对面的孔令筎道:“你一声不吭给大嫂换了疗养院,怎么说我也是孔家人,想要探望亲人无可厚非,为什么瞒着我?”
“瞒着你,不也找到了。”孔温瑜笑了一下,“二姑好厉害,手底下都是能人。”
孔令筎静静看了他片刻,嘴角一垂:“我走了。”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很快脚步声走近,大厅的门被推开。
聂钧让开门边,站去一旁。
孔令筎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两位保镖。
聂钧站在原地,他刻屏息意不动的时候存在感是很弱的,但孔令筎还是侧过头,暼了他一眼。
聂钧忽视那目光,站在原地没动。
孔温瑜盯着孔令筎离开的方向,直到她彻底出了疗养院的大门,才收回视线。
聂钧推开木门,走到他的身边。
“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孔温瑜看向他,果然不悦,“进来干什么?”
聂钧目光坦然:“有点担心你。”
孔温瑜点头,一反往常地没有追究,而是问:“刚刚跟海鸣在说什么?”
聂钧顺着他的角度看向外面,恰巧能看到半面大门外的情景,此刻海鸣正独自踱步。
聂钧道:“我跟他说,想请几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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