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那个周围一堆拥簇的锦衣公子,看似富贵满身,实则周身灵力虚浮,修为底下,身上挂着的大多是金玉凡器,灵器没有几件,一看就是小家族里出来的草包;
再比如说那个衣着简单、修为只有筑基的小姑娘,看似平凡无奇,却灵力凝实、隐隐有锋锐之感,大约是位师出高门的剑修,日后说不得能在灵隐剑会上听见她的声名;
再再比如说……
目光落在一道身影上,在后方悠闲评价人群的守卫长突然僵直了身体,汗毛微竖。
那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穿着一身紫衣,脸上大约是施了术法,乍一看如蒙着一团薄雾,看不清五官模样。
紫色是很容易显得俗气的色调,穿在那个人身上却成了无法增减一分的华美。明明看不清脸,但视线一落在他身上,就会觉得周围环境都黯淡了下去,连耀眼的日光都沦为陪衬。
可这并不是守卫长紧张不已的原因——起码一部分不是。他真正感到凝重的是,那个紫衣人的修为他完全看不清摸不透!
在灵桓,为了显示底蕴,也是为了震慑外来者,就连城门的守卫都至少有筑基期的修为,领头的守卫长更是已至金丹中期,再加上特殊灵器的加持,他甚至可以看穿比他高一个大境界的修者!
可现在,他却看不清了,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这位紫衣人身上有比他更好的灵器用来遮盖修为;二就是,他的修为至少已经达到了化神期!
可能吗?化神期的大佬,已经足以惊动城主相迎了……
而那位紫衣人,却在乖乖地按照灵桓城的规矩,站在人群里排队等待入城。
守卫长看得冷汗直流。
下意识整了整衣襟,他迎上去,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恭敬地唤了一声「前辈」,请他直接入城。
紫衣人侧眸看了他一眼。
很平淡的眼神,却如凝视脚下的一粒尘埃,甚至没有真正地看进眼里,彻底打破了守卫长关于这位平易近人的猜想。
守卫长头更低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并没有遭到什么为难,紫衣人就跟着他从另一条通道进了城。
走进城门,紫衣人顿了顿,留下一枚半枯的草叶。
以及一声漫不经心的「多谢」。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用再美的乐器也无法奏出的华美声线,人走声落,余韵还留在空气之中,令人恍惚。
“醒醒,回神了!你这是怎么了?”有同僚拍了拍守卫长的肩膀,见他终于清醒,便道,“来新活了!”
守卫长茫然地问:“什么新活?”
同僚嘿然一笑:“南边的青玄之主你听过没?人家悬赏百万灵石,悬赏令刚刚送到咱们灵桓城来了!”
百万灵石。
守卫长一个激灵,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当年,正道诸派联合通缉一位大魔的尸首,也不过百万之数!难道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位暴虐的大魔吗?
同僚摇摇头:“人家这回,悬赏的是他自己师尊的踪迹!听说只要有一点线索,就可以去找青玄海领赏……他师尊可是沉昼山山主,这位百年前就有化神修为,据说常穿一身紫衣,容貌卓绝,性格暴虐……总之也是个不好惹的!”
守卫长一僵,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那片之前来不及细看的枯叶。
细长的叶子呈黄绿色,半枯半荣,生机与腐朽自成圆融之象,不正是传说中出自沉昼山的有价无市的两仪叶吗?
“你可知道,青玄之主为什么要悬赏沉昼山主?”守卫长艰涩地问。
同僚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八卦说:“我看哪,多半是为了寻仇!据说百年前,沉昼山主把他徒弟,也就是现在的青玄之主削去根骨,赶出了沉昼山,差点让青玄之主丧命;这回青玄之主要炼丹,正缺了一味至纯至阳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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