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烛抬手摸了摸颈侧,走近窦长宵,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弯腰在他嘴唇上飞快地碰了下。
窦长宵就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虽然被允许出院,但窦长宵的伤还需要静养两周,宁烛直接带着人回了自己家里。
窦长宵一条手臂上打着石膏,右边手背上被车窗玻璃割出的一道道伤口结痂不久,看上去触目惊心。
林姨瞧见他时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窦长宵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宁烛这段时间整日脚不沾地地四处跑,晚上都很少回家休息,只说是要照顾病人。他在北城没有亲人,林姨还纳闷呢,眼下才晓得这位病人指的是窦长宵。
“林姨,晚饭麻烦做两人份的。”宁烛想了想,补充道:“往后都做两人份。”
林姨的目光诧异地在两人之间转了好几个来回,终于反应过来什么,表情变得十分柔和欣慰。
她应了一声就去忙了。
窦长宵提着他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走到一楼的楼梯处,吃力地往上爬了两级。
宁烛拦住了他,“我去收拾吧。”
窦长宵果断地拒绝了他:“不要。”
“……”
这种时候逞什么能?
宁烛发觉到窦长宵在他面前总是会较一些莫名其妙的劲儿。
他也懒得跟对方啰里啰嗦长篇大论,不由分说地从这个病号手里拉扯过行李,自顾自地上去了。他跟个兔子似的,窦长宵这个跛脚病号根本追不上,在楼梯中间上下不得地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了客厅。
宁烛再下来时,窦长宵正好在跟人讲电话。
“今天出院?”电话里的声音问。
宁烛走近,听出来电话那头的人是陆朝。
窦长宵“嗯”了声。
陆朝意味不明地问:“出院在哪住?”
窦长宵没说话,看了宁烛一眼。
陆朝笑了一声,他半小时前也收到了一些消息,道:“你男朋友手段倒是了得,才半个月功夫,任家资产缩水的损失且不说,任鸿远那个大儿子,后半辈子恐怕也都一起葬送了。”
窦长宵说:“已经很便宜他了。”
陆朝道:“也好吧,我本来还在愁这口窝囊气怎么出呢。现在也用不着我再费心思做什么了。”
宁烛闻言,向窦长宵比了个手势,后者皱了下眉,还是乖乖把手机地递给了他。
宁烛接过手机,关掉免提走远了一些,语气正式地轻声说道:“抱歉,陆总。”
这话其实几周前他就应该向陆朝讲了,可是一句道歉太轻,宁烛只得先忍耐下来,到今天才觉得可以面对。
那头没想到他刚才也在听,一连咳嗽了几声,又静了少顷,才再度开口,语气和气了不少:“宁总用不着跟我道歉,我不会是非不分。”
宁烛笑了笑。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陆朝解释一下他跟窦长宵之间的关系,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他避开那些复杂的包养流程,只道:“陆总刚来北城的时候,我不清楚长宵是你的家人,是那天你邀请我去陆家做客才察觉到的,之前并非想要故意隐瞒。”
陆朝道:“宁总不必跟我说这些。这段时间你一直照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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