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涌。
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莫名的,他从时允的神态中,看到了小时候,那位矜贵、娇气小少爷的影子。
时允闭上眼再睁开,笑着望向安淮序:“淮序哥,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了。”他提到后面的人名,声音轻了下来,带着想念:“阿姨和叔叔……我爸妈和我哥哥他们,都还好吗?”
这个回答不言而喻。
安淮序动作没有变,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时允,在时允一边说着往事,一边转头的间隙,他悄悄红了眼。
他等时允问这个问题,等了太久。
时允:“……感觉就像是在昨天,幸好现在也不算晚……”
他说完这句,扭过头和安淮序对视。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藏在眼底的喜欢。
“淮序哥,谢谢你。”
安淮序唰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因为他过于大的动作,往后滑出去了一段距离。
时允被他吓了一跳,可他还没说话,时承和安明礼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二人一人提着一手东西,开门关门的有点费劲,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屋内异样。
时承侧着脑袋:“淮序,你守了好几天了,今天换我来——”
没想到,话说到这,安淮序突然挤开他俩,快步走了出去。
时承被撞了一下,有点疑惑:“你干什么去?”
安明礼倒没什么大反应,他抬头望着病床的方向,先是顿了几秒,随后笑着点了个头,拎起手中东西走了进去。
“或许是时允饿了,给他买饭去了吧。”
时承让他们兄弟二人气笑了,转身往里走:“我倒希望是真的。”
话一说完,他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眸子。
他朝思暮想的弟弟,勾着唇角,如很多年前一样,喊了他一句:“哥。”
时承手中的东西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连带着无尽的想念,撞向地板,发出阵阵咚响。
其实他在节目上见到过各种各样的时允,也在病房中,近距离注视过昏迷的时允很久。
但都不如现在的鲜活。
甚至,时允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似有似无的样子,险些让他怀疑这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他一场自欺欺人的幻觉。
所有经历过那场悲痛的人,一起沉溺在他们共同捏造出的幻觉当中。
安明礼放下东西,识趣地走了出去。
时承站在原地,望着时允。
时允歪了歪脑袋,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再次喊了一声:“哥。”
下一秒,他就被时承拥到了怀里。
时允先是一惊,随后缓缓抱了回去。
他将脑袋埋在人肩颈处,熟悉的感觉与味道,终于让他安心了下来。
时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有很多话堵在嘴边,例如这些年的经历、家里的变化等等。
但这些话转了几个弯儿,最终还是团成了一句饱含想念与庆幸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几个字的重量,只有这些一直在寻找时雨的他们懂。
时承放开时允,坐在床边上。
时允多年没见到家人,他以为自己会有些拘谨和陌生,没想到对于他们来说,往日的快乐就像是在昨天。
他们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时承非常的调皮,而时允又爱哭,一个贱嗖嗖地逗完,另一个眼泪鼻涕的一起流。
他们爸妈没少因为这事展开一场激烈的混合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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