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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他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强撑起精神,笑着拍拍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一到雨天,我就会很头痛,刚才估计是老毛病犯了。”
他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给安淮序手背掐红了,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对不起啊,我偶尔会……”
安淮序俯身抱住了他。
他将脸藏在时允肩颈处,沉默着。
时允想——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抱自己。
与第一次不同,这次的安淮序在更加后怕,甚至整个人发颤。
“你……”
安淮序声音很闷:“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时允怔住了。
安淮序:“刚才是,现在也是。”
刚才?
时允思索了几秒,回味过来。
不过安淮序难得说上一两句关心的话,他开心地瞬间忘记烦恼,打趣道:
“担心我干什么,这条路我走了不说八百回,也得有五百回了,闭上眼都能知道在哪儿下脚!”
他还挺骄傲:“我想着路不好走,你在下面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探探,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下起了雨。”他拍拍安淮序的肩膀:“安啦,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反倒是你站在断崖边上那一下真的给我吓到了!”
安淮序在时允絮絮叨叨的声音中,清晰地意识到——半大点的时雨才是他要保护的对象,时允不是。
他深吸口气,感受着胸腔内剧烈跳动的心脏,任命地闭上眼睛。
这次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欺骗自己,他对时允早已不是什么纯粹的兄弟情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呢?
安淮序回忆。
许是在还没有知道时允就是时雨之前,看着时允与网络脱轨,懵圈但努力学习时,不小心种下了一颗树苗。
后来随着人温柔、耐心以及一系列有趣的表现,树苗茁壮成长,直至今日才被他以感情命名。
他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在乎两人之间的身份。
时允就是时允,他就是他。
他喜欢时允。
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他如触电般放开了时允。
他不自然地坐在石墙边上,侧着脑袋,咳了一声,装作如常道:“那你……你下次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时允确实没考虑到这点,保证道:“一定!”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外面的雨渐渐停了。
安淮序从时允怀里接过巧巧,率先走出石洞。
外面乌云散去,花草树木点缀着晶莹。
时允第一次雨后没有头疼,心情舒畅。
他余光瞥见什么,欣喜地拍拍安淮序:“你看!”
安淮序顺着他手指看去,发现一道彩虹自天边圈了过来,落在了看不见的尽头中。
时允:“好美!”
安淮序嗯了一声。
巧巧悠悠转醒,一睁眼对上安淮序,吓了一跳。
不过他倒是不吵不闹,害怕就老老实实缩着。
时允一边和安淮序往山下走,一边笑着逗了小孩两句。
走到山下,阿尼和跟拍老师果然已经回去了。
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他们三人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往幼儿园走。
“巧巧,老师先带你回趟幼儿园好不好,这样你不就知道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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