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颤道:“哥、哥哥,我好害怕……”
安淮序憋了许久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的泪早就被他吞进肚子里,成为了无法弥补的愧疚。
他不会表达自己情绪,也不愿表达,我行我素,横行张扬走了二十多年,精准的再次栽在这个人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呼吸也怕打扰到某一人的紧张感。
他抽回手指,反握住时允冰凉的手,轻道:“如果这又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梦……”
那让他就这样在睡梦中死去也不错。
良久后。
时允短暂睡了一觉,酒劲下去的差不多了。
他恍恍惚惚盯着地窖顶,浑身上下犹如一夜·纵·情般虚脱无力不说,脑袋还沉的要命。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站在最外面,酒桶放在最里面,他连影子都没见着呢,却能闻着味儿隔空醉酒。
这放在他们村,可是能让人笑掉大牙!
时允缓了两秒,突然察觉自己现在的视线角度极度不正确。
他缓缓转动眸子,一张帅气到人神共愤的脸近距离撞进他眼中!!
他的袄!
他竟然枕在安淮序的肩膀上!!
时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惊讶过……嗯,可能还有点小开心。
他悄咪咪的瞅着。
安淮序在闭目养神,靠在墙壁上,一条腿支着,一腿自然伸直。
时允欣赏够了,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冒昧的头颅,试图在人还没发现的时候,伪装一切如初的完美现场。
殊不知,他一有动作,安淮序便睁开了双眼。
他没有出声打断,而是沉沉的盯着他。
许是察觉到时允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一颗狂跳的心,终于停了下来。
时允浑然不觉的坐正,拍拍手,在心里夸自己真机智,完美化解了尴尬。
就在这时,地窖门终于一响,‘咔吱’打开了一条缝隙。
陈木匠有些紧张的面容探了出来:“嗨呦,你俩果然在这!”
他瞅他们二人灰头土脸的,忙的爬了下来,前后左右确认他们没事后,心有余悸道:“朵朵上次跟我说这门该修了,我觉得凑合,没当回事……你说这弄得,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两位。”
没想到时允还没来得及回答,安淮序便起身开口道:“没事。”
不但没事,我还要谢谢你的好门。
安淮序这样想着,伸手将准备跟着陈木匠去打酒的时允拉了回来,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到了木梯边最亮的阳光下站着。
“老实待着。”
时允懵了一瞬,看着安淮序的身影,心中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一样了。
他还没来得及辨认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安淮序便和陈木匠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陈木匠抱着酒罐,率先爬上木梯。
时允早就在这下面憋坏了,紧随其后。
见到太阳的第一眼,他紧张的情绪终于消散,舒心的伸个懒腰,刚想拉一把安淮序,回头却见人吹灭油灯,迅速被黑暗吞噬。
时允登时心一紧,转身又要下去。
岂料,随着道沉稳步伐的响起,安淮序很快便出现在了木梯下,抬头与他对视,轻轻勾唇一笑。
时允怔愣,有些移不开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