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字,就用得很有灵性。
沢田纲吉本来不太想说,可目光一对上漂亮姐姐唇边的淡淡笑意,就鬼使神差从头开始将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讲到最后,他崩溃地捂着头,带着几分哭腔地喊:
“……我只是想通过考试而已,只要及格就好,根本不想拿什么第一,我,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说话颇有些颠三倒四,显然是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如果说刚得知成绩第一时是在晴天猝不及防被雨点砸到时的发懵,那随之而来的老师对他的夸奖和公开正名就成了冲垮他心理防线的滔天洪水。
他羞愧又内疚,只觉得他对不起老师的信任,当不得同学们的掌声,更不配有朋友们的夸奖。
沢田纲吉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手,深深对他的行为感到了后悔。
他不应该这么做,就算通不过考试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可他也不该选择这种做法。也许有人能毫无隔阂地享受这一切,但沢田纲吉绝不是其中之一。
他只觉坐立难安、满心愧疚。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说:“我要将那个东西还给华利弗先生,然后,纠正这一切。”
西迪表情有点微妙,祂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祂说:“那东西要还回来的话,确实得等华利弗回来。请在此稍等一会吧,尊敬的客人。”
沢田纲吉局促地捏着衣角,点点头。
西迪照顾客人很体贴周到,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并不如沢田纲吉认为的那般焦虑和无聊,他渐渐的,就放松了下来。和西迪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所以,当罗曼医生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沢田纲吉抱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聚精会神地听西迪讲故事时,还有点惊讶。
可当他一走近,听清西迪究竟在讲什么之时,罗曼医生就不由得脸一红,迅速插入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温和地问沢田纲吉:“阿纲,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
沢田纲吉尚还听得有些意犹未尽,他以为西迪只是单纯地讲故事,并不知晓对方故事里贤明智慧的王确有其人。
他听见罗曼医生的问话,迅速站起来,慌乱地答:“医生,那个,我、我是……”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小声说:“我来找华利弗先生。”
华利弗?
罗曼医生疑惑地挑了挑眉,这跟华利弗又有什么关系?
西迪见状,起身,附耳对王说了几句,罗曼医生瞬间了然。
原来是这样。
他在沢田纲吉的旁边坐下,语气亲切平和地问:“阿纲,关于这件事,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沢田纲吉很紧张,有种做了错事犯到家长面前一样的心慌意乱,但在罗曼医生耐心的一点催促意味都没有的等待下,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慢慢静下了自己的心情。
沢田纲吉鼓起勇气,坚定地说:“我觉得,那不是我的成绩,我不会接受。”
在罗曼医生鼓励的目光下,沢田纲吉定了定神,继续坦诚讲自己的想法:“我想向数学老师说出真相,作弊是错误的行为,就算……就算揭穿真相会让我在班里的情况会比之前还要糟糕,我愿意,也有勇气承受这个代价。”
罗曼医生眼神很柔和,他说:“我一直都认为,阿纲是个非常勇敢的孩子。”
有多少人恐惧的并不是犯错本身,而是犯错之后所必须接受的后果呢?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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