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他们就这样隔着电话听彼此的呼吸, 急促和绵长,用力和平稳。
这不是梦境。
降谷零清楚地认识到,他向来分得清梦和现实。只是,自从赤井秀一口中得知苏格兰消息的那天起,那些刻意被他压住的回忆几乎是触底反弹似的,将他毫无缝隙地死死围住。
一次又一次的梦中惊醒,他不得不选择用工作转移情感和注意,直到一次偶然被松田阵平发现他的透支。
那天松田阵平的表情难看得像生锈的铁板,恨不得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才好。
但松田阵平到底还是没有骂出口,只是和他一起住了两星期。
这招很有用,他确实不再做那些沉重的、黑暗的、压抑的梦了。松田阵平不曾说出口,却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他,不要在意过去,现在,他就在这里。
所以,hiro,确实也在这里。
降谷零嘴唇抖动了几下,不自知地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纯粹而温柔。
他轻声说:“欢迎回来,hiro。”
我等你好久了。
“我打赌,零肯定哭鼻子了。”
借手机给诸伏景光打电话的松田阵平见他回来,冲他一阵挤眉弄眼。
诸伏景光坚决捍卫好友的尊严,矢口否认:“没有。”
松田阵平扬了扬眉,也不说信还是没信。
他自来熟地探了个脑袋进厨房,打了个招呼:“漂亮姐姐早上好,请问早餐有我和景光的份吗?”
西迪柔声回:“当然有,尊敬的客人,请稍等片刻。”
松田阵平好奇地仔细瞅了祂好久,对方任由他打量,始终笑意盈盈,不见分毫不耐。
松田阵平很有求知欲地问:“你们也有性别之分吗?”
西迪弯了弯眉眼,恰似春日桃花,明艳动人:“没有哦。”
如果想的话,祂也可以用男身出现,但是,谁叫王明显对祂这个模样更容易心软答应呢?
皮囊不过是外在的躯壳,其实毫无意义,只有浅薄的人类会以此取人。王在像人学习的过程中,也不免受到了几分影响,而西迪,对此乐见其成。
王是不同的。所有魔神,都理所当然地把王和人类划分开来,不带犹豫一点。
只要王的目光在祂身上,只要能吸引王的注意,那用什么方法,自然各显神通。
松田阵平眨了眨眼睛,嘴甜地道谢,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他若有所思又心有戚戚地想,做这些非人类的监护人,果然不是什么容易事。
对上松田阵平敬佩中夹杂着一丝古怪的目光的罗曼医生:?
他不由思索了下昨晚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可能性。
可是,有盖提亚在,根本不可能出问题啊。
罗曼医生放弃琢磨他总理解不能的他人眼中深意,看了下气质平和神情轻松太多的诸伏景光,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诸伏景光主动道谢:“这段时间,非常感谢您的关照。”
恢复了所有记忆的他,发觉在他复活后的那段在组织里的日子里,若非罗曼蒂克帮他掩护了一二,恐怕他的有些过了头的表现早被组织的人发现了端倪。
他终究还是轻视了研究人员对他们的研究对象的敏锐。
罗曼医生说:“举手之劳而已,我和组织不是一路人,当然会帮助你,不用放在心上。”
更重要的是,关于诸伏景光的死而复生,他实在难辞其咎,要是放任诸伏景光陷落于组织之中,他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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