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我不知道安室先生是从哪里看出了不对,但对我而言,是因为刚刚和小兰的交谈。真是有意思,在她印象里, 我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去过学校,可在我的记忆里, 我可是天天都去上学了啊。”
这种明显的矛盾之处让工藤新一立刻发现了不对, 再打电话给园子, 园子竟然和毛利兰是一样的看法, 难道是他一个人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不, 比起怀疑自己, 工藤新一更愿意怀疑这个世界。真是奇了怪了, 那位伊达警官在搜查一课工作了快两年, 可在他和警方合作解决的这么多案件里, 他竟然一次都没见过这位伊达警官,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当记忆和现实对不上的破绽越来越多,该相信哪一个才是真实?
或许有人会因此陷入精神混乱的漩涡,但工藤新一却堪称傲慢地迅速做出了决断。他哪个都不会相信,他只信任自己理性的推理。
降谷零笑了一声,是说不出的自嘲和苍凉。
他淡淡地说:“和你不一样,我不相信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一切太完美了,而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完美。”
他失去过太多太多,曾经的痛苦都一寸寸深入骨髓。面对这突如而来的仿若神的赐福,久处黑暗的人不会相信这是蜜酒甘霖,只会怀疑是又一次裹着砒霜的毒药。
工藤新一怔住。
降谷零不准备和这位大胆的侦探多聊,他向来奉行独狼而非狮群。在工藤新一还在发愣的情况下,他上车踩住油门,伴着发动机的轰鸣,白色的马自达扬长而去,把工藤新一不死心的呼喊远远甩在身后。
可恶!
工藤新一咬牙,他没想到安室先生竟然如此油盐不进,感觉对方和他印象里的性格有微妙的区别,还是说平日里看到的大多只是对方平时的伪装?
他有心怀疑降谷零是准备去探寻这个世界的边界,毕竟假如这个世界并非真实,那么一定有能映证它的虚假的诡异之处。
接下来该怎么做?
工藤新一皱紧眉头苦苦思索,一定、一定有破解之法才对。
梦境中的时间可以很快又可以很慢,说不准在梦中度过了三天,在现实中也不过才过去短短一秒。
在完全由意识组成的世界里,时间的快慢只取决于思维的流转。
越发确信自己推断的工藤新一对现状却一筹莫展,在发现不对之后,这个世界简直是对他不演了。父母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前些日子认识的关西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的号码也是如此,反而是东京的朋友大都能继续联系。
工藤新一通过此确定了这场异常的范围,可光是知道这一点毫无作用。
大多数普通人依旧过着稀疏平常的生活,甚至满心欢喜这生活中的小确幸,全不在意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工藤新一也尝试过向他的朋友明示或暗示,可前者被笑话异想天开,后者被忽略个彻彻底底。更令他惊诧异常的是,当他试图迂回地向毛利兰提出坐新干线去大阪游玩时,明明当天毛利兰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就完全将这件事忘记。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萨米基纳对这个梦境的掌控力在逐渐加强。
听着面前高中生的倾诉,罗曼医生心想。第一天是最容易觉醒的,往后每一天都会被梦境中越来越多人汇聚而成的潜意识压制得越来越狠,某种意义上讲,这里正在逐渐形成一个小型的“阿赖耶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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