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不停地干活。
“啪!”一鞭子在空中甩出,发出响亮的破空声。
被鞭子打中的宫女马上倒在地上,鲜血浸透了衣衫,但她们不敢耽误时间,忍着痛爬起来。
太官抓起一个在地上挣扎的宫女。
宫女瞧着大约三十来岁,头发花白,也许是上了年纪,她被甩一鞭子后爬不起来,在地上低吟蠕动。
太官凑到她的面前,笑嘻嘻地问:“老宫女,你这把年纪,本不该留在坊里工作了。若给我点银钱,我替你打点一下,保你一条性命。”
宫女哭泣着说:“大人,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了,连进宫前我娘送的手镯也被你拿走,身上实在什么都没有,您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干活……”
太官嫌弃地掀开灶膛,不等她求饶的话说完,就把她像柴火一样塞进烧得滚红的炉子里,宫女不停惨叫着,声音被火焰吞没。
惨嚎声在坊内回荡。
太官正反面都有一张面孔,小咪没有机会溜进房间,只能继续趴在阴影里等待着。
“尔等更须勉励,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明王陛下。”和善的面孔笑眯眯地说。
“再敢偷懒,都烧了!反正不缺人进宫。”凶恶的面孔咬着牙骂。
于是宫女们低头缩肩,战战兢兢,生怕喘气大声了些,被太官塞进炉膛当柴火。
太官拖着庞大沉重的身体,慢慢往回走。它没有转身,依旧用恶面对着宫女们,死死瞪着她们,笑眯眯的那面往房间走,嘴里嘟囔着:“这群榨不出油水的东西,丢到炉里当柴都烧不旺火。”
笑面一转,落在了地上。
他低下头,“这儿怎么有一根毛?”
太官拿起一那根毛,漆黑的小毛,比针还细,质地柔软,似绒毛一般轻飘飘的。
他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是不是有畜生溜进来了?”
它猛然蹲下身体,大脑袋贴着地,在地板上找来找去,“我闻到了,我闻到的那股畜生的味道了,香香的,香香的。”
“小畜生,你在哪里?没有东西都逃过太官的鼻子,没有东西能逃过太官的眼睛。”
小咪全身的毛炸开,在他下蹲的瞬间,往上一跃,跳到了御膳房敞开的窗户中。一位宫女看见它,连忙将空的篮子往灶台一放,倒扣在了猫的身上。
那一瞬,太官的大脸挤满了窗,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只小畜生?”
宫女们身体颤抖,纷纷摇头。
太官尖尖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两下,“我闻到了,让我再闻闻……”他的脸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贴在竹篮上。
突然,它猛地低下头,对着自己的脚边。
一颗透明的宝珠滚到他的脚下。
宝珠中心有一撇雪白,宛若封了一片白羽进入琉璃中。
“这是什么?!”太官欣喜地捡起宝珠,小心擦去上面的尘土,看珠子玲珑剔透,晶莹无暇,笑脸笑得越发灿烂,“这是什么!”
小咪在心里想:这是跳棋。
夏炫拿了盘跳棋过来,跳棋子是透明的玻璃珠子,中间有不同颜色。在他想玩的时候,猫偷偷藏几颗,含在嘴巴里,让他怎么都摆不满棋盘。
猫喜欢这样含着跳棋,看人在地上找来找去。
锦瑟朝公公行礼,恭敬地说:“禀公公,这是一位进宫的猫画师送给我的。”
太官围着她打量一圈,“猫画师?难怪你沾了这一身猫毛,身上全是畜生的味道。”它摆摆手,和颜悦色地说:“你就到旁边,把自己身上毛弄干净吧。”
但那颗珠子被它小心地放在一个匣子里,塞在心口,没有再打算还回来的意思。
等太官回到自己房间,灶台上的篮子嗒嗒跑到窗口,稍倾,篮子底下费劲钻出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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