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恐怕连小孩子都知道以炼金术师那些诡谲无比的神秘手段,是绝对不可以随意就将贴身之物交给他们的。
何况是顾朝夕这样深不可测的大炼金术师,何况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
就连顾朝夕都以为要多花些口舌时,秦梦得却一声不吭地从腰侧抽出小刀,唰地一下,就在掌心割开一道口子,鲜血特有的铁锈气在小小的房间氤氲开。
“不是要我的血吗?”她斜睨着炼金术师,冷淡道,“还不快来接。”
拽什么!顾朝夕内心暗骂,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扒开空管,两条枯树枝似的精神力从她裙底探出,引导者鲜红的血滴子流入管中。
秦梦得虽然态度不客气,但人还是挺大方的,割手割得毫不含糊,一个管瓶没够装,最终足足装了三个管子,血才终于止流。顾朝夕心满意足地将装了奥托之血的容器塞回袖底,都想好借口了,没想到她根本不关心这些细节,从床头柜里拿了临时痊愈剂,往手上伤口喷了两下,便问道:“你最迟什么时候能让伊芙醒来?”
“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急用的话,现在喊醒也没事,”拿到了一直想要的材料,顾朝夕心情好,说话的口气自然也悦耳体贴,“不过为了她的恢复状况考虑,还是再多睡一天比较好。”
伊芙昏睡只是因为体内的虫毒没有清干净,再加上精神力破匣造成的伤害尚未恢复,这才迟迟不醒,顾朝夕亲自出手的话,解决这些问题不在话下。
秦梦得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那你一天后再来吧。”
“都行。”
顾朝夕无所谓地耸耸肩,重新带上左手的薄手套:“那我们就明天见吧。”
黑裙的炼金术师拎起裙角,行了个优雅的告别礼,向后退却一步,便漩涡般化作深绿色的薄雾,自未关键的窗户飘逸出去。
原来这就是她进来的方式。
秦梦得起身走到窗边,思考着要不要叫人来给别墅的所有窗户,都强行装一个吸气机,方便她随时就能启动,吸走一些不明来源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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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纯粹而深刻的黑暗,令人不禁联想到一些类似于死亡或虚无的事情。
伊芙独自徘徊于一条羊肠小道上,左右皆是无法触及的黑暗,隐隐有空洞的咆哮声在看不见的地方回荡,而前后则是完全相同的两处微光,虽然没有走动,但她隐约能察觉,相似的两个出口,一个通往生机,另一个则通往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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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仍停留在四进二结束的那一天,裁判拒绝了她提前决赛的要求,然后就是回来......为了隐瞒自己赛后会陷入昏睡的事情,伊芙在最后的清醒时间,把自己送来了秦梦得这里。
之后呢?
记忆如同断线的珠链,在这里戛然而止。
又过了一会儿,伊芙便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身在这里了。
她如同茫然的孩子,站在道路的中央,前面不是她想去的终点,身后不是真实的来路。面对着无止无境的黑暗,她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摸向路径之外的黑暗。
伊芙摸到某种冰凉坚硬的物质,像是玻璃,又像是钢板。
在理智发挥作用之前,她就已经完全出于身体本能地、熟练调用出所谓的精神力,然后“框!”地一下,重重锤在封闭的坚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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