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漆黑的眼底掠过冷意,“父亲,扶家已经沦落到要和人联姻的地步了吗?”
扶鸢怔怔地看着男人,脑子里冒出男人的名字来。
秦观临,和扶宣抱错的那个假少爷。
因为秦观临扶宣才在外面受了二十多年的苦,扶鸢本应该很讨厌秦观临才对,他的脑子里也一直有道声音这么告诉他的。
可很奇怪,那份厌恶被压得死死的,他就那么看着男人,有一种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人的错觉。
秦观临对上扶鸢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轻声说,“你……你先出去。”
扶鸢怔怔地哦了声,“那你呢?”
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找父亲有点事,你先出去吧。”
停顿片刻,他又说,“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担心?扶鸢想,他才没有担心,只是刚才秦观临帮了他,他难免有些在意而已。
扶鸢转身离开了书房。
他倚在墙上,看着亮如白昼的走廊,想到秦观临,脑子有些钝钝的疼。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情绪,他总觉得自己和秦观临说话也不该那么生疏,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捂住了心口的位置,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没多久,秦观临出来了。
“一直等在这里吗?”秦观临的声音很温柔,如同听过了无数遍一样。
扶鸢下意识站直了身体看向秦观临,声音有些僵硬,“……刚才,谢谢你。”
秦观临安静地看了扶鸢好一阵,看得扶鸢心跳有些快,直到扶鸢快站不住的时候,秦观临才说,“怎么一个人跟他来书房?”
扶鸢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低头看着秦观临的腿,“你这个……怎么回事?”
“出了场车祸。”秦观临轻描淡写,他看到了少年眼中浮现不自知的难过和心疼,沉默了片刻,秦观临又道,“没断,只是暂时没什么时间复健。”
扶鸢的手藏在身后,不自觉抓紧了衣服,“车祸……很严重吗?是意外还是人为的?”
秦观临看着少年急切的模样,下意识伸出手,很快他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又硬生生按下来,“是意外。”
“什么时候出的车祸?医生怎么说的?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住了多久的院?是不是出院太快了……”
在秦观临含笑的目光中,扶鸢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小声嘟囔着,“我就是……就是……”
就是怎么呢?扶鸢说不清楚。
“出车祸在十天前,医生建议住一个月的院,但我住不了那么久,后遗症……”秦观临停顿了片刻,“或许有,我总感觉自己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见扶鸢盯着自己,秦观临又轻笑了一声,“不过见到你的时候,那种感觉消失了。”
扶鸢别过脸没看秦观临,他说,“我很……很。”扶鸢本来想说很讨厌你,可这几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恶狠狠的换了种方式,“总之,别以为你说几句话就想缓和关系。”
秦观临依旧用那种温和的目光看着扶鸢,“我们关系不需要缓和。”
扶鸢瞪向秦观临,触及秦观临的腿,他又倏地收回视线。
秦观临道,“不用担心,腿也没事。”
“我没有担心。”快速说完这句话后,扶鸢又别过脸,“我就是觉得,我……”
“小鸢。”
扶宣的声音打断了扶鸢的话,扶鸢抬头看去,扶宣正匆匆而来。
“哥哥。”扶鸢叫道,“你来了。”
扶宣听见扶鸢的声音后松了口气,他握住了扶鸢的手腕,含笑道,“宝宝,我们该回家了。”
扶鸢嗯了声,他张了张嘴,余光扫到秦观临,哥哥两个字却没能再叫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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