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嫱,是做噩梦了么?”
她整个人蜷缩在李彻怀里,像一只小兽。
用些许沉闷的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李彻安慰她:“不?要怕,我?自无回谷回来了。以后再没有什么能拆散你和我?,再没有什么事……”
卫嫱忽然拽住他的衣袖。
“不?要走。”
那噩梦太过真实。
她仍在心悸。
过往的爱也好?,恨也好?。
爱也罢,恨也罢。
“不?要离开我?。”
对方身形定了半晌,须臾,他温声哄着?:“好?。”
男人将她抱紧了。
她将脸埋入对方怀中,用他的衣裳擦了擦眼泪。不?知是未曾饮水,或是大哭过一场的缘故,她的嗓子很哑。
可即便如此,卫嫱仍是埋在他怀里,仍要说道:
“李彻,我?在那之前,还做了一个梦。”
“我?还梦见,我?去了很多地方。”
她说,他便耐心地答着?。
同?少?时?一般。
“什么地方?”
“我?梦见我?们回到了盛京,不?,还有贡川,逞州……还有好?多好?多地方。”
“好?,我?陪你去。”
带上小翎。
他们的孩子还没有机会,亲口喊他一声父亲。
李彻想,他定是世?上最不?称职的父亲。
没关系,时?日还长。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我?带你去盛京,回贡川,去逞州。”
“去看?辽城的雪,苏杭的湖。”
“去看?乌连高耸入云的金山。”
他说着?说着?,低下头看?了怀中女?孩一眼。
卫嫱竟窝在他怀里,像是要睡着?了。
迷蒙中,她轻哼着?:
“那我?们先要去哪里?”
“回京城,”李彻认真思索了一下,“先回京城,好?不?好??我?们先去祭拜你的父亲,对了——阿嫱,我?在京城寻到了一位名医,有活死人医白骨之术,可以接骨术,治疗卫颂的手指。”
“那你的手是不?是也——”
“我?只与?他说,给卫颂一个人接骨便好?。”
“什么?”
卫嫱困意消减了几分,抬头望向他。
他的眉目温和,手指轻拢起她的耳发?,声音缓缓:
“至于我?的手,便永远当作惩罚吧。”
和煦的风轻撩开车帘,车内之人望向窗外。
“阿嫱,该启程了。”
回盛京,去贡川,到逞州……
风也启程,花也启程。
这?一路,斯人为伴,清风作衣,山川明媚,湖泊温柔。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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