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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是回到林家老宅才收到了奚宴暗地里的通风报信,垂眼看完消息,什么表情都没有,脚步很正常踏入了家门。

而另一边宁家老宅,宁徽诏也该到了兑现当初选择的时候。

他把宁惟羽从深城召回了家里来,窗外从雨到雪轮着降,雕花灯笼被寒风刮得打转儿,没一会儿,有盏犹如年久失修般,重重坠落在了玉石阶上。

这个突兀的响声,终于让暖气融融的明亮室内不再死寂。

宁惟羽眉骨却还浮着来时的霜雪温度,先是修长的手指将密封袋拆开,继而,那份被完整保留下来的出身证件让他逐字逐句看了很久。

久到,他阴暗的心中浮现出跟段宜娉一起艰难在外度日的那段时光。

原来,母亲教他念宁琛启的名字,日复一日教他写宁琛启的名字,以泪洗面的告诉他,这个叫宁琛启的男人会庇佑他一生。

是这个意思?

不是父亲。

竟不是父亲……

宁惟羽眼底顷刻间就布满了红血丝,抬首,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宁徽诏,这个居高临下,被他自幼起就在心里视为信仰一样存在的神明。

灯光映着宁徽诏苍老脸上的皱纹,只要提及段宜娉,养好的精气神就会一下子溃散,嗓音嘶哑又无力:“当年我找到你,叮嘱你要守口如瓶自己的出身,在宁家不可再提段宜娉三个字,你一直没提,我以为有生之年这样就能赎罪。”

赎罪?

宁惟羽喉咙滚动:“我母亲姓段,您从拒绝让她认祖归宗那一刻开始,就误了她一生,所以您的赎罪,就是把我这个外孙接回宁家认祖归宗,让我姓宁,给我安排了二房长子的身份。”

无论当年整个家族内部,对他的身世来历诸多猜测成什么样。

宁徽诏都要把段宜娉从他身世里残忍抹去,再对他反复搓揉勾画,重塑一个新的身世。

段宜娉没得到的东西。

宁徽诏全部都给了他,可他偏不甘心,凭什么母亲连一个名字都不配被提起?

如今都成了笑话,宁惟羽额际青筋浮现,嗓音很低,有着微微的沙哑:“她想回家,她一直都想回家,每一晚钻心剜骨的哭声都在呼唤着您来接她回家,爷爷……”

说至此,宁惟羽满目通红,“她叫我不要恨她的死亡,或许是天真觉得死亡就能回家了,又怎么会想到,您依旧不承认她。”

这些年,宁惟羽最恨这点,恨宁琛启不认他这个“私生子”的存在,带着阴暗偏执的野心想在宁家掌权,想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

他的母亲是段宜娉!

这个执念变成了禁锢魂魄的沉重冰冷枷锁,现如今,宁徽诏却是想以这种方式来解开。

宁惟羽的信仰崩塌了。

他的存在,是最可耻又可悲的,就犹如具有剧毒性的带刺藤蔓,一开始趁势谦卑的寄生着宁徽诏这棵枝繁叶茂的百年大树生存,待时机成熟开始,妄图取而代之。

哪怕被宁商羽察觉警告,他还以为没被连根拔起,就能继续疯狂吸取大树的养分。

藤蔓终究是藤蔓。

哪怕命运弄人,侥幸能跟一群野心勃勃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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