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稚水抿住红透的舌尖儿,唇齿几度想说话时。
宁商羽径自出去了片刻又重新折回了,随着他俯身朝床沿靠近过来,手臂顺势将先前熄灭的照明灯也打开。
突然间亮堂堂的,引得林稚水下意识地闭上眼。
而宁商羽骄矜的面目上的神色彻底归于冷静,已经娴熟地拆了药盒,长指沾了少许的量,涂抹到她唇角处,许是触感分明的力度没把控好,下一秒,林稚水皱眉:“疼,轻点。”
她偶尔很耐疼,偶尔又嫩得禁不住一点儿疼。
宁商羽从善如流地放轻了动作:“行。”
伴着薄荷凉意的药膏逐渐地覆盖在她隐隐有灼热的地方,林稚水肩膀都忍不住蜷缩起来:“还是疼。”
宁商羽幽深的视线扫了她眼:“是你嘴太小。”
林稚水微微瞪大了眼,震惊得连被生理泪水淌过似的眼尾那两颗红痣都在晃, “分明是你太大了,我是全世界最完美最标准的唇形好不好。”
“而你……”
她转瞬又把眼睫微微下垂,说,“绝对不是国际标准尺寸!”
宁商羽在新西兰北岛的酒庄行程只有半周,生意谈完就会折返泗城,近期的日程安排都不会出差,恰好那位把自己醉了个两三天的宁濯羽也酒醒来了。
自己的私人机不坐,非得顺道搭上宁商羽那架湾流G650ER公务机。
登机后,他指骨轻抬了下压在高挺鼻梁上的金边镜框,就跟拿放大镜看林稚水似的,扫了一眼:“飞机上还戴口罩啊?”
林稚水清澈冷淡的音色从挡住半张脸的洁白口罩透露出。“我过敏了。”
毕竟长时间的飞行太寂寞无趣,宁濯羽漫不经心地还想跟她聊会天,正要说过敏不是得透气,还捂着那么严实做什么?
怎料,林稚水已经走到离半米远的沙发坐下。
她不摘口罩。
也不理人。
特别是某位姓宁的……
她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单方面没搭理了。
这种微妙的气氛不止宁濯羽察觉到,随行的秘书们都敏锐地尽量减少发言,唯一知晓内情的第三者大概只有奚宴了。
毕竟口罩是他为林稚水提供的。
涂了两日唇角结痂的药膏……也是他暗地准备的。
到了午餐时间,林稚水滴水未进,只因宁濯羽没个正经样,隔三差五地往她这儿瞧,那张五官呈现艳丽到能持美行凶的面容似笑非笑,就跟凭借聪明才智猜到什么缘由似的。
林稚水:“……”
“濯羽。”
“哦。”
宁商羽两个字就将宁濯羽嚣张跋扈的劲儿镇压了回去,继而,他结束完视频会议,从秘书手中接过一份精致午餐,走到她身旁自若坐下。
林稚水半垂眼眸,漆黑瞳仁的情绪都藏在了睫毛下。
“他不敢看你。”宁商羽让她将口罩摘了。
大抵是捂久了没透透气,瓷白的脸颊上因为体温一升高就透红了起来,等宁商羽帮她把口罩拿下,借着光,清晰看见那抿起唇角处细小的伤尤为醒目。
甚至,还添了新伤,也就彼此最清楚怎么回事。
林稚水那晚控诉宁商羽不是国际标准尺寸后,又关灯,叫她黑灯瞎火的重新测量了一回,这次还要她把尺寸猜出来才罢休。
她嘴巴又不是尺!
怎么能猜得无比精准?!
而宁商羽姿态舒适又高傲,手掌覆压在柔软后脑勺,青筋猛跳,仿佛是牵连着那颗强大的心脏,就这都没带乱气息,反而更凶悍,“答错了。”
那晚她又痒又呛,是被温度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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