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初高考完就去考了驾照,以她的胆量开车,自然是不成问题。
但自从她父亲因为疲劳驾驶出车祸去世后,时初再也没有碰过车,为此产生心理阴影,不敢再开车。
“我全都知道。”
并且都是姜女士告诉自己的。
“时初,我其实还是希望你能克服。”
“毕竟你是你爸爸最引以为傲的小公主,勇敢果断,不畏惧任何事情,现在又怎会被这一点事情给打败。”
“他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
时初握住车钥匙,迟疑了几秒,将它丢还给江泽叙:“反正他也看不到我了,不是吗?”
时初性子向来倔强,不愿意就是不愿。
消极了片刻后又很快恢复过来,直视着江泽叙,态度有些强烈:“手机再不还我,别怪我在这里喊非礼。”
江泽叙笑着不为所动。
时初本意就是闹着玩玩的,想逼着江泽叙把手机还给自己。
可他一直不接受自己的暗示,只好装作一副喊“非礼啦”的模样。
双手刚刚放在脸颊两侧,嘴巴还没张开,江泽叙的掌心就伸了过来,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巴。
时初被他捂着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摇头晃脑。
江泽叙真是被她小性子磨平了,另一只手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说着:“我已经叫了代驾,和我一起走吧。”
“如果你今晚拒绝我,我明天早上就出现在你家门口,天天缠着你。”
江泽叙心里暗笑,这招也是跟时初学的。
大学期间时初每天都在缠着江泽叙,一闲下来就跑到实验室去。
虽然真的会有一点不耐烦,可事实证明这是有用的方法。
时初听到这句话顿时安静了下来,嘴里不哼唧了,脑袋也不乱晃了,瞪着黑亮的眼眸,像狗狗似的直勾勾的盯着江泽叙看。
江泽叙见时初安静了,便缓缓下移手掌,正要伸回手时时初处直接张嘴咬在了自己的手上。
江泽叙是万万没有想到,时初会闹出这一出!
眉间皱着,五官都紧到一起,表情也略显狰狞。
但江泽叙没叫出声来,一直忍着疼痛。
不得不说时初这一下咬的是真的狠,被咬的虎口处已经是两道深深的咬痕,两排齿印清晰可见。
江泽叙看了眼自己的手,亲笑着问道:“这么狠?是有多恨我?”
如果时初多咬几口自己,能让她不再逃避自己,江泽叙还是很愿意的。
“嗯,已经恨之入骨了。”
时初抿唇舔了舔,没再向江泽叙要手机,心里似乎默认和他一起回去。
江泽叙笑着没说话。
他觉得,或许恨之入骨挺好。
说明自己在时初心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不会轻易忘记自己。
两人在门口大约等了五分钟,代驾司机骑着可折叠的迷你自行车过来了。
江泽叙把车钥匙交给代驾司机,自己拉着时初的手坐在了后排。
换做以往,自己是要坐在副驾驶的。
可时初在这儿,自己肯定要和她坐在一起拉近彼此时间的距离。
上车后两人都没怎么讲话,一个原因是怕打扰到司机开车。
另外一个是时初一上车就容易犯困。
安静的车厢内没有一点违和的声音,直到时初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寂静。
江泽叙下意识瞥了一眼时初手里的手机,映入眼帘的却是“程陆”这两个字。
时初按下了接听键,将电话放在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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