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商沉釉语气沉冷:“盯紧他,让他自由行动,借机试探拉格尔。另外,告诉我南洲警局的审讯进度。”
对面顿了片刻,简要向他汇报:“那名医生是华裔,本名宋凯,曾在Waso任研究员,辞职后多次变更国籍,自荐到Chios岛任职心理医师。”
再一次出现关键点:Waso研究所,导致商沉釉眉心压低。
他踱步走向飘窗,思索须臾道:“转告Davin,Waso研究所牵涉要案,建议他立即封锁调查。”
“好的。”
商沉釉面无情绪地挂断电话,提步踢开身侧座椅,带翻了掉落在地的玻璃杯。
连串巨响后,他的皮鞋鞋跟、西裤下缘沾满水痕,似寒带乔木爬满露珠的根系,在酷夏时节透出凛冽森寒。
大概静立十分钟,客房内线电话响铃,商沉釉眼瞳偏移,踱步走近抬指接通,漠然斯文地询问:“你好,有事?”
前台将他认作1707原住客,客气地道:“您好江先生,打扰,有位‘方朝思’方先生来这边找您,请问您是否同意放行。”
“方朝思?”商沉釉沉吟,片刻后眸中掠过碎茫,“请他上楼。”
挂断听筒,时间恰好在五点半。
前台接待员抬头,转向等在柜台另一侧的老人,微笑颔首:“方先生,住客同意了。房间号是1707,需要为您带路么?”
“谢谢,不用。”方朝思颔首,独自撑开拐杖,往电梯井那侧走。
离去不过两三步,一位服务生与他擦肩,满脸倦意地拎着包,走向前台低声抱怨:“总算下班了,我听说刚才有警察来逮人,真的假的?”
前台压着嗓回答:“对,半小时前才走,没透露具体,张经理被叫过去例行问话了。”
“我天,这是惹到了什么事……”
距离拉远,两人对话声逐渐辨不清晰。方朝思面色微沉,这时电梯门开启,他跟着上了17楼,大步穿过长廊。
停在1707房门前,安全锁没被叩牢,透着古怪。方朝思尚未抬手,虚掩的缝隙自行张大,他心下诧异,顿了顿才往里侧走。
室内光线晦涩,他望向远处窗边的倒影,迟疑地出声试探:“小江?”
啪!顶灯忽的开启,冷光刹那充斥周遭,晃得方朝思险些倒退。
“你……”方朝思眯起眼,对上陌生男人的灰色眼睛,神色几变,饱含警惕地又撤开一步,“你是谁?江沅声在哪?”
“方先生,久仰。”
商沉釉敛直交叠的双腿,从座椅平步站起,面露斯文笑意,温声向他自我介绍:
“Shardpt,华文名商沉釉,是江沅声的未婚夫。”
*
一小时后,日照初升。海市警局外,出口通道驶离一辆白色私轿。
祝文挂断蓝牙通话,转过方向盘开向东南区滨海路,目不斜视与副驾道:“警察说嫌犯不太配合,大概还有得审,我先带你去休息。”
“嗯。”江沅声轻声应她,“这次麻烦师姐了。”
祝文瞥他一眼,顺势从余光望向后视镜,淡笑调侃道:“麻烦我的另有其人,纠缠了大半夜,送你到酒店还不放心,坚持跟着我折返。”
江沅声抬眸望向后座,‘麻烦’梁印星压着肘部遮眼,另一只手抓着手机随时等来电,这会已累到极点,倒在靠枕上昏睡不醒。
听见对方发出轻微呼噜声,江沅声勾唇笑了笑:“那也有劳师兄。”
“另外有件事别忘了。”
祝文忽的刹停在信号灯前,冷下声侧视他:“寿宴时老师在场,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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