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疯魔,“为什么一切都要算到我头上?为什么一切都要我来承担?为什么不听你的话就一定是错?为什么我必须按照你定下的路去走?为什么我不能走我自己想走的路?——因为我一出生,就是法衡宗的长公子,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谴。”
百里长泽万万没想到,从前百试不爽的跪祠堂突然失灵了,指着他怒斥,“逆子!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说这种话可对得起生你养你的宗门,可对得起百里氏列祖列宗!”
百里渡厌恶地皱了起眉,现在听到百里长泽叫他儿子,他都觉得恶心,“列祖列宗?”
他提剑朝百里长泽走了过去,侍卫在两人之间聚拢,剑锋将他阻隔在外。
“一个只能被拿出来训诫子孙做一个听话傀儡的列祖列宗,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惜去欺骗一个孤立无援的女子,这样的宗门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你百里长泽又是个什么东西?”
百里渡出剑,百里长泽没想到他真敢对自己动手,吓得不轻,在侍卫的掩护下赶忙朝旁边撤开。
百里渡的目标却不是他,剑锋一划,族谱最下端为首的名字被一道深刻的剑痕划去。
百里长泽要用法衡宗、用百里氏、用长公子的身份控制他,那么自今日起,他就再也不要和百里氏有任何关系。
“从今往后,除了头顶的姓氏,我百里渡和法衡宗没有任何关系,这长公子谁爱当就让谁去当吧。”
百里渡冷笑着,看向百里长泽。
曾经他视作高山景行的生父,现在才彻底将这个人看透,不过是个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畜牲,“出生在百里氏,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只要你百里长泽还活着,我百里渡就不会再踏入法衡宗一步。”
此话一出,法衡宗从此再也没有霁月清风的长公子,而百里渡这一走,就是整整二十年。
“当年是我愚蠢,从头到尾没有看出来百里长泽别有所图。是我无能,你母亲被关入地牢之后,我没有办法救出你们母子。”
百里渡走到苏刹面前,试探的抓住他的手,“我不指望二十年之后你还能叫我一声父亲,我想要的是你的原谅,你能谅解你母亲的苦衷,那么能不能,也原谅我?”
苏刹听完了整个故事,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在独白。
他冷冷地看了百里渡一眼,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你有苦衷,那是你自己的事。”
百里渡一怔,默然地站在原地,仿佛被人遗弃,树影下脸色显得有些灰暗。
“不管当初你是跟百里长泽那个千刀万剐的老东西同流合污,还是只是迫于形势被逼无奈,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于我而言,结果都一样。”
苏刹走向传送阵,将要踏入时,回过头看向他,目光冷漠,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缺席了整整二十年,现在忽然对我说一番陈年旧事,我就该体谅你的难处,扑过去抱着你,声泪俱下地说原谅你,所有怨恨就此一笔勾销?”
百里渡安静地和他对视。
苏刹走进传送阵,阵法的红光亮起,他的背影随之消失,只剩毫无情绪的几句话留在原地,随着夜风一起,掠过百里渡的耳畔,如刀一般凌迟。
“我的答案依然不变,我从前没有父亲,往后也不需要。你想要的是原谅,而我的答案是永远不会给你。”
第142章
天下第一剑大殿
断魂关那一战仙门折损了不少弟子,疗伤的丹药和仙草灵芝成了重要资源,各个宗门之间物资的交换又频繁起来。
南宫皎像往常一样在大殿附近闲逛,突然发现最近多了很多来往的人。问了句站在大殿门口的晏初雪才知道,断魂关那一战有很多弟子受了重伤,就连晏赐都躺在床上一天三五顿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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