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烛枕着他的肩,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看着看着有点困,眼睛闭了闭。
将睡未睡时,专心捣鼓花环的刑子衿忽然抬起头,扫向秋千顶上的院墙。
几乎在他抬头的同时,一只暗箭流星一样飞了过来。
花环脱手而出,刑子衿揽过人伸手去挡,那暗箭停在半空,被他精准的抓住了箭尾。
玄烛吃了一惊,双手抬起,地底下瞬间有无数绿藤破土而出,一半在两人周身编织起悬空的网,一半掉头飞舞着扑向院墙。
刑子衿皱眉,跟着往墙顶看。
下一秒,手里那只被逮住尾巴的箭忽然断成了两截,箭簇依然被他抓在手里,箭头却滚着冰霜的寒气,飞镖一般,削开了藤蔓织起的网,一举扎进玄烛肩头。
“姐姐!”
刑子衿赶紧丢开箭簇,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玄烛中箭之后晕倒了,他抱着人,大步流星往前院走,肩上忽然搭过来一只手。
刑子衿火急火燎,旋身就给了对方一脚,被晏星河横臂挡了下来,亮了亮手里被他丢下的箭簇,“只是迷药,不致命,你先别惊动其他人。”
刑子衿给吓得不行,低头看向倒在怀里的人,想了想,折回去把人放在桌上,解下外袍给她盖在脖子那儿,“老大,你——”
他忽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哽了一下,“你们干嘛?翻墙射暗器,这是对着任务令上面的人才会做的事,我刚刚还以为你……你给她下迷药干什么?”
刚刚他们俩都抱一起了,楚遥知跟着晏星河趴在墙头,早看了个清楚。他的表情看起来不比刑子衿好到哪儿去,“敢问阁下,你是?”
刑子衿猛地闭了嘴,眨眨眼,十分顺溜的说,“我是你们大祭司的朋友。”
楚遥知,“……”
“先别说那么多了,迷药的药效只能管两个时辰。”晏星河打断了二人的试探,摁着剑,转向刑子衿,“你来过神女庙这么多次,知不知道……这地方有一座地下密室?”
刑子衿,“啊?”
楚遥知,“……啊?”
晏星河围着墙根走了几步,按照陆大哥描述的,从左往右数第五棵树下,果然铺了一地开满蔷薇花的爬藤。
晏星河拨开花藤,用力踏了两脚,抬头对二人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地方,是空心的。”
说完,他用力踏下了第三脚。
铺在表面的石砖粉碎,炸开一个偌大的窟窿,底下黑漆漆的洞口望不到头,递着一片往下延伸进黑暗的石阶。
一刻钟后
刑子衿抓了本架子上的心经,打开后有清幽的香味。
他摊在脸上,一把倒进贴墙的简陋木床,踢了下悬空的小腿,“有密室归有密室,可是这地方明明就是个打坐修道的禅房嘛。人家是大祭司,开辟一个安静的密室用来静心有什么不可以的?老大……我看是不是你抓那个人,他疯了,或者脑子有啥毛病,乱给你指认。”
晏星河抿唇,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楚遥知,对方检查完了最里面那排书架,站起身,对他摇摇头。
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整座密室只有一盏壁灯亮着,幽暗得很,随便翻开一本书连字都看不清。
晏星河接连换了几本,都是一阵头晕眼花的感觉,“我觉得这地方不像是用来念经的,谁家书房灯只点一盏,不对劲。”
楚遥知迟疑一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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