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问,“怎么回事?”
晏星河半个下巴埋进被子里,“跟掣天鳌打的时候……弄的。”
苏刹,“这是雷劫吧?”
掣天鳌都算小的,晏星河怎么敢把曼珠沙华的事告诉他,嗯嗯哼哼的瞎编,“当时海上天气不好,在下雨,有雷。我想救人,一不留神被轰了一下。”
苏刹嗤他,“不光脑子呆,连身手都越来越笨了,收拾一只老王八都能给你弄成这样,你真是长本事,那雷劈下去的时候怎么没给你烤出来香味?”
晏星河叹了口气,好歹瞒过去了,又有点不是滋味的拿手指挠着枕头。
他知道苏刹这人嘴巴跟抹了毒似的,从他嘴里听到一两句好话的几率,就跟回家走在路上突然被曼珠沙华卷进去一样,好脸色是不可能的,拿话把人刺成筛子才是常态。
但他还是觉得怪难受的。
他把脸埋进了被子,忽然,有什么重物落在耳朵旁边。
瓶身绘制了紫色花草的图纹,打开后清香扑鼻,混着点儿甜味。
是苏刹平时自己用的紫凝膏,疗伤圣物,滋养血肉,就算是大腿上伤口撕的见到了骨头,半瓶膏药下去,三天后依然能跑能跳,上树下水不成问题。
这东西金贵,原料很难凑齐,制作工艺也十分繁杂,妖界每年上供给招蜂引蝶宫的也就那么点儿,
苏刹这个败家玩意儿浑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一口气给他扔了三四瓶,完了往床头一坐,不太乐意的拎起八卦袋的系绳,“这老王八我会交给慕临,熬你说的那什么丹,行了吧?——啧,隔着袋子都闻到一股腥味,恶心巴拉的。”
一想到要把这只海里捞起来的王八吃下去,苏刹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蛇王留下的毒没那么好解,他心里基本上已经认定,晏星河这一趟纯粹是瞎折腾,但是看他刚才焉兮兮趴在枕头上的可怜样子,尝一口就尝一口呗,就当是哄人了。
晏星河抱起那四瓶药,垂着睫毛,嘴角微不可察动了动,好像是想要扬起。
他草草拉上衣服,又想逮着机会跑路,那白毛狐狸往大床外边儿一躺,把人家衣摆压住了一片,衣领往下划拉开,大半个雪白后背就露了出来。
苏刹抱着柔软的枕头,脸埋在里面,哼哼唧唧的支使人,“蠢石头,快给我弄一下,现在马上。过去半个月就没有好过,疼死我了。”
晏星河本来在拽衣摆,看到后背晃过去的一瞬间,走啊留啊,生气还是高兴,顿时什么也想不到了。
修长雪白的肩膀后面,靠近手臂的地方,赫然横着两枚圆形的窟窿,拇指指头大小,现在只留下凹进去一寸长的疤,刚落下的时候,却是将这片肩膀钉个了穿。
这玩意儿是老蛇王死前的报复,带着索命的剧毒,当年差点要了苏刹的命。
苏刹偏过头,半张脸枕在被子上,透过凌乱披散的长发斜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点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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