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好像一路逃难过来似的,外套上沾了大片黑漆样的污渍,头发也灰扑扑的变了色,模样惨到加白弥梓都忍不住侧目。
安室透刚从光怪陆离的梦里醒过来,头痛欲裂,让他不得不弓起身大口喘气。
“怎麽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加白弥梓同情并且远离了他两米,“也没过去多久——”
说到一半,他自己先愣住了,“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
手机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能定位的耳钉也没戴,看着外面泄出来的天光,加白弥梓忽然失去了对时间流过的感受。
“两天,”安室透咳嗽了两声,仍觉得嗓子有灰堵着,“再加七个小时。”
他勉强地站起来,看着门内门外的惨状,又看了看干干净净有胳膊有腿的加白弥梓,本就疼的脑袋更无法思考了。
“你看起来……”安室透语塞,“还,好?”
加白弥梓用目光鄙夷之,问他周围有没有车。
“我试试看。”安室透叹气。
刚才有一波研究员慌张地从这里逃走,他趁乱拿到了一只手机。眼下被加白弥梓盯着,安室透用临时手机打通了“那一边”下属的号码。
“我是安室,”用最快的速度打断对面下属的话,安室透后退几步观察大楼和周围的建筑,报出一串地址,“能不能尽快安排一辆车过来接送?”
“我要跑车。”加白弥梓跟他说。
“……行。”语言太苍白,安室透不带感情地复述:“安排一辆跑车。”
“要一辆粉红色的。”加白弥梓又说。
安室透:“……安排一辆粉色跑车。”
加白弥梓挺满意,带了一点笑:“再找一个司机。”
安室透:“再找个司……”
他忽然愣了一下。
加白弥梓随手扔给他一串钥匙。
“朗姆在二十五层的房间。”
“二十二层有炸-弹,大概……”加白弥梓估算了一下,“还有二十分钟爆炸吧。”
安室透一时说不出话。顾不上头痛,一时间内心惊涛骇浪。
二十分钟,足够他去查找并“救下”朗姆,但如论怎样都来不及拆弹。
“我知道了。”
安室透定了定神,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加白弥梓对他微微一笑,非常陌生地礼貌回答了他。
安室透受宠若惊,竟然有点不习惯。
“先把你自己的苦日子过好吧,这个比较重要。”
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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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的司机是个穿西装戴眼镜,看着一板一眼的青年,他身后几个人都和他打扮差不多。
对着加白弥梓,眼镜男脸上流露出一丝焦虑:“那个,请问,安室先生在——”
“楼上跑酷呢。”
加白弥梓没管呆愣的眼镜男,径自来到跑车旁,后者也顾不上满腹疑问,赶快打开了车门。
风间在赶来的路上接到了第二个来自上司降谷零的电话,听筒另一侧喘着气,简洁而迅速地留下了几句叮嘱:
“别问,尽量别说话。他让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风间严阵以待。战战兢兢地上车,战战兢兢地询问对方要去哪里,丝毫不敢轻视这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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