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在被她压下了消息。乌榷暗骂外面的人就是不中用,派手下把剩余活口全都处理干净了。
万幸,组织想要的“那件东西”并没有沾染上诅咒的污秽,合作照常愉快。
乌榷顺遂地当了三年总监会副监事,直到一次偶然机会她才得知,当年被挖掉眼睛的私生子,不但没能如所有人所愿成为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还很猖狂地在横滨那片混乱之地活跃着。
这简直是足以毁灭她和组织多年的利益关系的沉重打击,乌榷不可能主动交代自己过错,她必须趁着组织发现之前,除掉这个祸端。
——事情到此清晰了。
在朗姆以及他主人的观念里,和他们对话的加白弥梓,还仅仅是Port Mafia名下的走狗这种程度而已。
“多亏了你够自私,省了我好多麻烦。”
加白弥梓俯视着目露乞求的乌榷。
他们之间的对话没进行多久,只有他在说话,乌榷连眨个眼表示赞同或否认都费力。不过也没关系,也不需要她说话。
老人枯瘦如枯枝的手指微动,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指尖颤抖向外,想要请求他关掉旁边的呼吸机。
以她现在的状态,关掉呼吸机后都不用一分钟,就能让这具行将就木的躯体彻底回归尘土。
终其一生都自以为利用别人,最后却被榨干到一滴血肉都不剩,这样的命运称得上互相成就了。
少年微张的口中,红舌轻轻划过齿列。
“可惜,如果你那时候杀了我,我就可以杀掉你了。”
他似乎说了个冷笑话,但冰凉的空气里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加白弥梓不再看她:“活着吧,你还没到死的时候。”
短短几分钟,乌榷仿佛又苍老了十岁。悲哀、绝望、愤怒,情绪都成为了一种奢侈,浑浊不堪的双眼木愣愣盯着天花板,意识仿佛被抽空了。
加白弥梓回到门口的位置,还没表示些什麽,熟悉的重量又落在了肩头。
这次停顿的时间长了些,还不熟练地拍了拍。
加白弥梓:“……”
加白弥梓:“拍我也不会吐金币的。”
P雄:[……]
他们又回到了一开始的会议室,头顶的监控也被谨慎地维持在了暂停状态。
加白弥梓向后转身,朝着模糊的方向伸出手,因不确定而显得茫然:“你在哪里?”
不管对内对外都嚣张得理所当然、从来不会动摇的人,这种主动暴露脆弱的表情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放着不管的话好像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P雄沉默了几秒,斟酌着放上了自己的手:[我在这里。]
安慰一下就马上撤开,他本来是这麽想的,却看见那张惹人怜爱的脸上眉梢轻轻一挑,反手将他用力一拽。
超能力者,他,竟然被骗了——?
读不到心音的可怕生物……!
[等——呃、]
透明化的身体依旧存在实体,再怎麽样也是超能力者,用多大的力气也不会拽得动他的。而少年似乎明白这一点,他只是想确定P雄的具体位置。
如果取消透明化,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少年扑进了他的怀里。
但并没有。
加白弥梓的手抵在看不见的分身胸前,试探地触碰,摸到衬衫上一枚圆圆的纽扣。
“制服……”
也对,今天是上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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