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在另一位客人身上。
“您的意大利面和奶油蘑菇汤,请慢用。”
将菜品递到桌上,安室透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低头玩手机的客人。
年轻客人穿着一身似乎刚从晚宴现场离开的黑色西服,苍白的脸上和从衣袖外露出来的手腕上都缠着绷带,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太宰治,港口黑手党历代最年轻的干部。
安室透将这个名字咽下。他回到吧台后,侧身擦拭玻璃杯,借着余光的反射暗中观察。
干部不留在大本营,竟然一个属下都不带、独自跑到东京。太宰来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除了进门一开始和加白弥梓有过短暂的对视之后,两个人连句话都没说。
关系不好?不太可能,关系不好就不会过来了。难道是有什麽内部计划……?
安室透严阵以待。
在场四个人,三个人都是混黑的,唯一一个根正苗红的正义夥伴不但毫不知情,还在劝说邪恶的黑手党放下贝斯立地成佛。
安室透不禁为他捏了把汗,正想过去解围之时,他的黑心资本家老板一拍桌子:“我想起你了,侦探是吧,福尔摩斯的粉丝?”
工藤新一还没来得及欣慰,就见加白弥梓朝他扯起了一个阴森森的笑脸:“我最讨厌福尔摩斯了。”
工藤新一:什麽!!!怎麽可能有人讨厌福尔摩斯!!!
小侦探如遭雷击,道心险些破碎。
“……你这是偏见,”他摇摇晃晃,坚持探寻真相,“不然问问别人——”
在场另一位客人,在工藤新一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抬起头。
“……嗯?”太宰治迟钝地眨了眨眼,露出茫然的客套微笑,从蓬松的黑发间摘下耳机,“发生什麽事了?”
工藤新一:“……”
加白弥梓:“呵呵。安室,以后挂上牌子,侦探与狗不得入内。”
“好的,社长。”本人也是个侦探的安室透熟练微笑回道。反正不管老板说什麽,只要回好的就对了。 w?a?n?g?址?F?a?b?u?页??????????é?n?2?????????﹒?c????
谈话之间,门口又进来了几位客人,似乎是附近的白领。为首的年轻女性化着淡妆,眉眼间有几分疲惫,但还是笑着问他:“您好,请问这周的特典还有吗?”
“有的。几位堂食还是打包?”
女人回头看了看同伴,两男一女已经选好桌子坐了进去,毫不客气地拧开了外带的冰啤酒,嬉笑聊起天来。
“真是的,干嘛要来咖啡店啊,晚上就该去啤酒烤肉才对!”
“还不是因为由纪穗吗,她还是喜欢这麽幼稚的东西。我有什麽办法。”
女人有些窘迫,压低声音道:“堂食吧。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安室透笑笑,没说话。
咖啡店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一边肆无忌惮大声聊着天,一边陷入心思各异的安静。
工藤新一观察着那桌客人,心里不知为何不太舒服。这股直觉使他没有离开,而是拿着已经打包好的甜品坐在了附近的位置上。
四人的组合,戴眼镜的瘦高个男人和吊梢眼女人聊得最欢,淡妆女人跟着应和几句,另一个胖胖的男人一直在闷头吃饭,只有被喊到名字了才憨憨笑两声。
他们似乎在聊学生时期的八卦,兴致高涨根本意识不到旁边还有陌生人,边挖苦边嘲笑,笑声刺耳。
工藤新一眉头越皱越深。
这个人数,这个搭配,还有这个看似和谐却隐含种种矛盾的氛围,还有他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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