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差不多安装好了,手里却多出来一颗长螺丝。加白弥梓纳闷地又看了一遍说明书,围着跑步机绕了两圈,还是没找出来哪里安装错了。
跑步机放在靠近露台落地窗的位置,等到白天阳光正好能洒进来。
022.(曾经/正在)和宠物一起生活
第一只仓鼠嗝屁了,第一只猫遗憾地有智力缺陷。虽然加白弥梓压根没想过养宠物,但履历莫名其妙就多了两段失败经历。
他从抽屉里挑出来一串钥匙。纸蜻蜓乖觉地缩成纸片薄厚,飘进了他的外套口袋里。
第二次回横滨。
这次为了妖怪的事回去,不能像上次那麽高调,加白弥梓摸准了出入检查松懈的卡口,没有惊动任何一方。
五栋黑色大楼钉在城市中央。横滨的月亮似乎格外大,从天上挤压着这座城市。
这里的黑夜比起白天又是另一个场景。行人仿若游魂,鸟木窃窃私语,余烬和硝烟味经久不散。你无法判断巷中咳嗽的瘦弱少年,到底是暴戾的黑手党,还是一位敏感的诗人。
加白弥梓甫一踏入妖怪栖居的那座山,就觉察出了不对。
他在山门入口处止步,冷冷的风从衣摆灌进去,胸前那块的温度却烫得惊人。
用来传讯的纸蜻蜓,连一声喊叫都没发出,便在口袋内烧成了灰。
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加白弥梓仰起头。惨淡月色的笼罩下,一颗星星都没有。
巨大的月亮,缓慢流动的浮云,山间淡淡的雾气。
——还有覆盖了整座山、晦暗涌动的帷幕。
“帐”。
“哦?”挑得高高的男声响起,一道身影从鸟居后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下,“你是这山上诅咒的救兵吗?”
“这麽说来,确实有好多个死前都在哭求喊着同一个名字。”
这道身影显露在月光之下,新染的金发,上挑的眼尾,穿着改良成方便行动的羽织袴,面容格外年轻气盛。
咒术师双手笼在袖中,笑嘻嘻地攀谈:“长老们都说横滨这地方有禁制,来一趟才发现根本没什麽大不了嘛。都是一群垃圾玩意儿,弱得要死,真扫兴。”
加白弥梓看着他不说话,冷色月光照耀下,他的瞳孔折射出无机质的光。
咒术师也不恼,同样借着光看清了对方的脸。
“你是男人?还是女的?”他眼神轻浮,轻蔑道:“既然能进来我的“帐”,就说明你也有术式吧。我可不接受误闯这种借口。”
真吵。
从刚才开始就吠个没完,哪里窜出来乱撒尿的野狗。
“好安静啊。”加白弥梓突兀开口,看向山顶的方向,“这座山的主人呢?”
“哈?”没听到想要的回答,咒术师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啊……你问那个稍微强一点的垃圾是吧。”他搔了搔脸颊,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区区三流货色还敢自称神,当然是把它剁碎了喂诅咒了。”
这样啊,难怪他感受不到半津主的气息。
“帐”遮掩了惨状。整座山太大,咒力微弱的妖怪又太多,咒术师没有耐心去从里到外翻一遍,于是他干脆放了一把火。
掺杂着咒力的火焰很快蔓延,所过之处,稍微强一些的还能发出求饶和惨叫,大多数弱小的,就像口袋中那枚纸蜻蜓一样,一声不响化作黑灰。
有“帐”在就不会有人发现异常。撤掉“帐”之后,不管是副多麽凄惨的景象,都有咒术总监会的人来擦屁股,就算是政府也不能说什麽。
面对自己的杰作,咒术师却很不满:“嘁,还以为这里藏着什麽好东西呢,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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