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出,渐渐的,迟到的频率越来越高,可他每次给出的理由,又让人无法对他真正生气。
再到后来,李俞居然在这场无声拉锯中,慢慢习惯了和严准淇独处的时光。
严准淇是公认的暴脾气,但对自己人其实不算坏,李俞偶尔会为自己能交到这个朋友而欣喜。是的,尽管地位不对等,但他单方面地把严准淇当成朋友。
陶寄雨的人缘极好,朋友遍地都是,他和谁成为朋友,李俞都不觉得奇怪。不像他,知心的朋友,一直屈指可数。
关系变亲近之后,李俞活泼了一些,想找严准淇时,大着胆子,不再害怕。
心动像夏日雷雨,来得遽然。
当事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严准淇突然变得很爱刁难李俞,总是毒舌地说些难听的话,故意欺负人。直到把李俞惹哭了,才去哄一哄他。
陶寄雨是最先发现他们这种相处方式不对劲的人,但乐得冷眼看好戏,为猎物按照他的计划落入圈套而洋洋得意。
严准淇喝醉时发酒疯,扬言要他开价,这是一种人格侮辱。陶寄雨却满不在乎,反而被他点悟。
陶寄雨有想法就会去执行,因此无情地嬉笑道:“严少,你找错对象了。”
陶寄雨是诱惑的,低声鼓舞着严准淇:“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李俞呢?”
“我看得出来,”陶寄雨顿了下,彻底地揭穿李俞的心思,“他喜欢你。”
严准淇先是一愣,等听到那句李俞喜欢他时,就转为不屑一顾,嗤笑道:“我管他喜欢谁,反正我看不上他。”
陶寄雨倒了一杯威士忌,找准时机劝酒,灌严准淇喝下后,微笑道:“是吗,那可糟了,李俞肯定会很伤心。”
严准淇哼了声,接着沉默以对。
“他就只知道哭,”严准淇忽然说,用那种嫌弃,又接近怜惜的语气,“不过他也就哭的时候,勉强还能看。”
“……”陶寄雨旁观这情景,诧异地挑眉。看来落花有意,流水未必无情。
这天是严准淇十八岁的生日派对。
李俞精心准备的礼物还未送到严准淇手上,先瞧见衣冠楚楚出现的陶寄雨。
对方告知他严准淇即将出国的消息。
李俞一开始就知道这事,甚至当初还盼望这个日子能早点到来,如今终于快实现了,却又感到一阵阵的苦涩难过。
陶寄雨留意着李俞的神态,像恶魔悄悄捕捉凡人的贪念,不露声色地煽动。
李俞进入包厢时,里面除了仰躺在沙发里沉睡的严准淇,再无多余旁人。
他怯懦地,徘徊不前,不敢靠近。
——颤抖的嘴唇印上严准淇的额头时,李俞想他可能是疯了,如此卑劣,如此盲目,因为一个亲吻而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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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小偷,偷一个不属于他的吻。
李俞愧疚得抬不起头,眼泪似珠子断线,大颗大颗地滴下,视线一片模糊。
泪水沿着下巴淌落,在毫无预兆的一刹那,李俞被人强按下头,用力索吻。
一掬清水被搅乱,李俞眼前一黑,随即天翻地覆。严准淇带着酒意压下来。
口水声,汗水迹,红血液。
严准淇的教训,让他很痛、很痛。
严准淇的成人礼,李俞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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