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轻松的口吻接着说:“就那样吧,也是个男的。”
纪莺扑哧笑出声,他喜欢陶寄雨这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一朵带刺的无主的花,永远艳丽且自由。
同为外围,陶寄雨不可能步李俞的后尘。
爱情是绝对的海市蜃楼。李俞最愚蠢的地方就在于妄想从一段不平等的关系中索求对方的爱,罔顾人格、低三下四地恳请,终究无济于事。爱情不是做慈善,不能等待垂怜。
至于李俞那次被带走的后续,他早已从蒋树铭那里知晓实情,这个掉进河里把石头当救命稻草的蠢货,竟然真如陶寄雨之前所言,可以舍弃自己的尊严,委曲求全地给严准淇做外室。
而李俞最终沦落到这个下场,有他一份功劳,思及此,陶寄雨一度恶心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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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在照常过。曼哈顿的下午两点钟:
别墅面积极大,整幢建筑内部呈跃层结构,每一层楼的布局复杂而严谨,顶上水晶灯不亮时也煌煌,置物饰品昂贵雅致,四处透露着现代感的高级奢华。
陶寄雨睡完午觉起来,额头隐隐发热,走起路时脚步悬浮,他疑心自己又病了,刚想找管家要体温枪,梁修驰就下楼过来了。
正值季节交替,气温大幅度下降,梁修驰等会要出门,因此穿着一身大廓形的Power suit,美式西装剪裁精良,肩线宽阔,让他穿成了慵懒不羁的贵公子,整体有一种无意为之的松弛随性。
非常典型的人穿衣,视觉冲击感十分强烈,梁修驰体型高大修长,低调西服被他穿出鲜明的个人风格,藏不住恣意张扬的气质。
陶寄雨脸庞素净清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梁修驰,出声问:“……你这是要去相亲?”
梁修驰拿着一罐冰啤,单手开了,另一只手的掌心摁住后颈处,转动脖子慢慢放松,回道:“参加校庆舞会,要求正装出席。”
哦,王子公主的宴会,与相亲无本质区别。
“羡慕,”陶寄雨背对着吧台,斜身靠在桌侧,此时仰起头望向天花板,漫无边际地喃喃道,“我都没亲过洋嘴呢。”
梁修驰无语地偏过脸,注视他半会儿,却探过手来,说:“你脸怎么这么红。”
陶寄雨乖乖地由着梁修驰抚摸他的面颊,轻声细语地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梁修驰抬手瞥了眼腕表,淡声道:“马上。”
陶寄雨闻言,眼尾耷拉下去,嘴巴一瘪,眼神幽怨,再次重复:“唉,羡慕……”
梁修驰啧了声,没用什么力掐住陶寄雨的下巴,捏了捏他白软的脸颊肉,要笑不笑道:“发烧就别想着亲嘴了,会传染给别人。”
陶寄雨生了一双水润润的狐狸眼,看着他的时候就像是在撒娇:“那我亲亲你可以吧?”
梁修驰给陶寄雨一个转瞬即逝的假笑,坏心眼地揉弄着他的脸蛋,仿佛觉得很好玩一样,反问:“你亲我就不会传染?”
陶寄雨识时务,会见风使舵,已悄悄投入梁修驰怀中,试探性地启唇吻他的嘴角,小声说道:“那我传染给你,你就不要传给别人了。”
梁修驰低着眼,凝视着陶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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