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里面砸了个稀巴烂。酒瓶摔地的碎裂声轰然刺耳,激起了一片受到过度惊吓的尖叫之声。
陶寄雨砸得痛快,瞧着众人变幻莫测的神情,眼中有浅浅的笑意,他像拍灰尘一样拍了下手,很有礼貌道:“我正好路过,进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在场的人士,无一不瞠目结舌,理屈词穷。
陶寄雨性格就这样,越挫越勇,越多人对他理亏,他越趾高气扬。
事情解决完,陶寄雨顺利找回自己住的舱房的位置,可是——靠,他门口哪来的金毛?
不速之客梁修驰,本就长得高高大大,此刻倚在他门前一口接一口地抽烟,那样子坏得就像追债的黑社会,一副来者不善的派头。
不是,梁修驰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实话,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就是以那种快餐式的买卖关系在相处,尤其是经过了今早的事,如果让他装腔作势地陪梁修驰演一演,那当然可以,但再来真的,陶寄雨做不到。
如果他脱下衣物,遍布全身的痕迹会令人心惊,要怎样的占有欲和掌控力才能把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弄成这样?陶寄雨心知。
梁修驰眼睛盯着他,喷了口烟,说:“跑得挺快,怎么最后还是让我堵门口了。”
“……我没跑啊,”陶寄雨回道,神色充满警惕,“找我有事?”等回答的同时,时刻准备着逃跑。
梁修驰掸掉一截烟灰,说:“找你没事。”
很好,完全是要和他算总账的架势。陶寄雨退缩不前,看见梁修驰穿戴整齐,只衣服一角皱巴巴的,他立刻装傻充愣地转移话题,“哎,李俞怎么舍得放你走的?”那死死抓着梁修驰的小模样他可记忆犹新。
梁修驰利落地摁灭烟头,淡声道:“我把他打昏了。”
陶寄雨头皮一紧,心口不一道:“你真聪明。”
“那个……人没事吧?”陶寄雨关心地问。
梁修驰看他一眼,嗯了声,“今晚他肯定睡得比你好。”
“……哦,少爷的意思,小的明白了,”陶寄雨殷勤地拍起梁修驰的马屁,“本来我一路上就在想怎么还你人情来着,但你前面不也讲了么,说不急,等我好了再说。”
陶寄雨再次和他确认:“是这样吧?”
“你倒提醒我了,”梁修驰道,从口袋内掏出了一块Submariner,“这个还你。”
陶寄雨见到手表的时候就明白他完了,那是他前女友送他的生日礼物,之所以分手就是女友愈发地疑神疑鬼,在这块改装过的手表中安装了摄像头整日监视他。
他本来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突发奇想才把手表放李俞房间的,倘若拍到精彩的视频,他自己私下欣赏,拍不到他也没任何损失,不知为何却被梁修驰发现了。
“我从初中开始,每一年的寒暑假我爸都会把我扔军队里去参加各种训练,你知道我发现这块手表的问题需要几秒吗?”
“……”陶寄雨弱弱地出声问,“需要几秒?”
“两秒,”梁修驰说,“以及,你把手表光明正大地摆在桌子上的样子真的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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