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认识,父亲那边我会去说。他今晚睡客房。”
叶垠年纪再小,也是这个家的主人。
更何况叶垠因为腿的原因休学,性子也冷,极少和同龄人相处,难得有个说得上话的伴。
保姆闻言,说了好。用怜爱的眼神看了两个小孩一会儿后,就去收拾房间了。
云辞定定站在原地,和轮椅上的叶垠对视,满脸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叶垠又朝着云辞勾了勾手指。
这次云辞抬头,往前一步凑了过去。
头顶处传来一个力道,是叶垠在摸他的头 ,力道柔柔的,像是在摸小猫的脊背一样。
叶垠:“下次饿了,直接敲门说。”
头顶的力道抽离,云辞对上了叶垠瞧下来的眼,鼻子莫名发酸。
叶垠:“知道了吗?”
云辞点头应声,将那又要溢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嗯。”
叶垠将云辞的表情瞧的清楚,包括那又红了一圈的眼眶。
心想:说不准哭还真就没哭出来,倒是乖的不行。
第二天一早云辞被保姆送回家,两家大人之间估计早有联系,开门时云辞看到自己妈妈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非常平淡。
也没说不让他下次别跑出去,也没问他有没有受伤,什么都没说。结合看下来,倒更像完全不在乎的冷淡。
云辞把那沉默当做他行为的默许,母亲并没有阻止他和叶垠交往。
那天之后,云辞有空就会去找叶垠。会和叶垠讲在学校遇到的有趣的事,叶垠不出声也不回应,在旁边安静听着云辞叽叽喳喳。
熟悉了几天后,云辞在一日临走前问叶垠:“哥哥,我还可以过来睡觉吗?”
这几天的相处下,叶垠已经知道了云辞家里的情况。知道云辞的父亲喝醉了就会打他出气,就连母亲也经常关他禁闭。
闻言,叶垠没有将视线从腿上的书本中移开,仅淡淡开口:“麻烦。”
云辞被打、被骂,和他有什么关系?先前一次不过是看他哭的可怜,是一次难得的施舍。
叶垠:“你在这留宿,我和我父亲解释起来很麻烦。”
同样是不在乎的冷淡语气。
没有明确说不可以,但每一句里面都是拒绝的意思。
父母关系不和谐,家庭内冲突不断,为了不被打,云辞不得不学会察言观色,观察感知别人话中的情绪仿佛成了本能。
云辞知道,叶垠和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样,不喜欢他。
云辞低下头去,眼神落寞。
他也不想打扰叶垠,可叶垠是他唯一能够帮他的人了。如果不是别有目的,谁会往冷冰冰的人脸上凑?
警察那边只会觉得去求助的他是在胡闹,所有人的认知里都觉得家长教训孩子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不切身体会一下拳脚到肉,是不知道疼痛痛苦的。
只有叶垠能够收留他,哪怕只是一晚。
叶垠拒绝他也能够理解。
他和叶垠连朋友都算不上,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叶垠能够原谅他偷东西已经够好了,更别说叶垠还让家里的保姆在他放学过来后给他准备水和点心垫垫肚子。
……叶垠已经很好了。
*
之后的一段时间,或许是生意没出什么岔子,赚到了钱,云父就算了喝酒也不打人了,只是醉醺醺地将家里弄得一片狼藉。
云辞被莫名其妙生气的母亲关了两次禁闭,身上没有再受伤,也没再提过去叶垠家留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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