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餐桌前和别墅的主人聊天,介绍自己身份和在山中迷路的后怕。唯独画家站在别墅的角落内,看着墙上的画。
“画”作为《诡画》内重要道具,放在别墅内很显眼的地方。剧情中,画家一进别墅就被画所吸引,询问别墅主人能不能近距离去看看那副画,得到同意后就完全没理会别墅内的其他人,专注地看着画。
画家作为背景板,没有正面镜头。云辞抬着下颚专注看着画的内容。
——剧组内的人说,在开拍前一天,别墅内的画被换了。
眼前这一幅油画近乎有半人高,被放在客厅壁炉的正上方,一两个人估计很难抬动。
画中流畅的线条看似随意地勾勒出人体的弧度,画中的人抬着手,高昂着头,将开的正艳的玫瑰花花枝扎进颈部,颈部红褐色的血液顺着脖颈流淌而下,将画面割裂开,绮丽又血腥。
“嘿,兄弟!”
已经沉浸在了画中的画家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此时肩膀上冷不丁搭上了一只手臂,画家受到惊吓一般地微挺起了身子。
过了几秒,画家才扭回头,看着打断他思绪的陌生人。
画家本身就比身后的人要高上一些,加上此时挺直了身子,身形已经有了压迫感,那半睨着的眼中还挂着被打断的不悦与阴鸷。
仅对上视线就能感觉到其中慑意。
“有什么事吗。”
张晨瞳孔一缩,放在云辞肩膀上的手像是触电一般地缩回,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从云辞口中说出的那五个字,听起来不像是剧本内写着的简单的询问,倒像是在说:想什么时候死?
那冷漠的、鄙夷的,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令人胆寒的视线实在是令人发怵。
张晨嘴唇开合。
这个时候正在拍戏,运作的摄影机会记录下演员每一秒的反应、脸上的神情、台词。
他理应在这个时候接出下一句台词,大脑却全然没有从被吓一跳后怕中回神。
——下一句台词是什么?
记者看到站在边缘,隐没在别墅内阴影中的画家,主动走过去是要说什么?
“……”
“……”
“卡!”
摄影机按下暂停键,导演从监视屏后站起,拿着剧本在手中重重拍打了两下:
“刚刚那条情绪很到位啊,记者你的台词呢?!差一点就能一条过了!”
张晨呼吸一滞,听到导演喊卡后就连忙和云辞错开视线,指甲深陷掌心。
没接上戏。
……和云辞在这部戏中的第一次对手戏就被压得没接上戏。
张晨没答话,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存在感,一时间别墅内安静的可怕,就连设备声都没有。
脱离戏中人的情绪,云辞抱臂,眉眼间神色淡淡:“可能是男主角赶路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复习剧本。”
导演叹了口气,朝着摄影组挥手:“拍摄暂停,休息十五分钟!”
张晨回头找到助理,在其准备的折叠靠椅上坐下,拿起剧本佯装翻看,视线却止不住地往人群之后,独自一人倚在墙壁上的云辞身上瞟。
《诡画》内画家的人设孤僻阴郁,往后的剧情中画家也有一些偏执过激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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