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饱了吗,不再多吃点?”
俞鱼蹙着眉看云辞面前的饭盒,小笼包还剩下许多,粥也只喝了一半不到,吃的太少了。
“嗯,差不多饱了。”
云辞没有收回视线,只是余光瞥到俞鱼又拆了个面包推到他这边。
“不行,云辞哥你今天下午还有工作,谁也说不准那小演员会不会再作出什么妖,要是不多补充些体力会难受的。”
闻言,云辞转头看向俞鱼,微微抬了下眉。要知道俞鱼这单纯小孩以前可从来不会强迫他做些什么,这“压饭”还是头一回。
怪新奇的。
俞鱼被云辞那瞥过来的一眼看的脊背发凉,表嫂面无表情的时候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凶啊啊!!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会假装自己很忙。俞鱼不敢和云辞对视,错开目光盯着套房内的油画,拿起桌上那杯温热的豆浆开始小口喝。
买那么多东西回来也不完全是因为昨晚回来太晚被饿到。
昨晚他又梦见表哥叶垠了。
虽演戏的不是他,但他在边上一直站着,站了那么一晚上也累的不行。洗漱完后近乎是倒头就睡,但睡着睡着就感觉到房间里越来越冷。
一睁眼,他那表哥叶垠就站他床头,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抱着手,阴恻恻看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上来掐死他。
不是哥们,这谁受得了?
他被吓得哇哇大叫,对着叶垠就开始疯狂告状,把张晨和导演以及欺负云辞的叶家人都骂了一遍过来。从“那些人真是恶心“”到“哥你放心我明天去给他们一人一巴掌你别拿我出气有话好好说”。
说到口干,说到上不来气,叶垠都一直沉默。俞鱼都快哭了,最后才听见叶垠来了一句:
[他瘦了。]
很笃定地说。
笃定到俞鱼都怀疑叶垠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偷偷抱过,在什么地方阴暗地观察过,用手一寸寸丈量过。
这一觉睡醒,冷汗已经覆了满背。琢磨着叶垠那句话,俞鱼根本没空去注意什么个人形象。赶命似的飞奔下楼上了车,一脚油门踩到底蹿出酒店。
叶垠说表嫂瘦了,这不明显在指责他没有照顾好表嫂吗!
天杀的,明天给表嫂安排一日四顿还加餐。
——“俞鱼。”
俞鱼叼着吸管回过神,看向桌对面的云辞。
云辞已经拿着那个拆开的面包在吃了,似乎并没有对“压饭”行为有什么不满的样子。
俞鱼心落了几分。
“怎么了?”俞鱼问。
云辞:“你和你表哥越来越像了。”
特指会管他吃多少这方面。
云辞手指点了点桌面,指节接触到实木发出笃笃两声轻响:“还有,你喝的那杯豆浆是我喝过的,俞鱼。”
俞鱼听到前一句的时候已经被豆浆呛了一下。
后面一句再出——
“唔……”
豆浆被重新放回了桌上,俞鱼用手捂着脸,发出了一声很难形容的,绝望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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