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更加疯狂地好好享受自由的滑雪时光。
这时候甚至还不到他为这场体验设定的底线,他清晰知道还能往前走,像在德国高速飙车,知道还可以再飙快一点。
当然陈曜从不飙车。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是他从小就被训练出的基本素质,毕竟担负的是企业十万员工的生计,还有陈家三代人的积累,这偌大家业,经不起一点闪失。
他当然也隐约知道结束的一天会很难,但那份艰难也是这体验的一部分,与他别墅里价值千万的酒窖和古董留声机放的爵士唱片更配,正好开一瓶霞多丽,好细细回味。就像葡萄酒的涩味不叫涩味,叫风味,没有这一点点酸涩,谁会记得普罗旺斯夏天的阳光是如何照在葡萄上?
但他没想到是姜黎黎叫的停。
过往的经验中也有女方叫停的时候,但多半是赌气,像德州中的bluff,结果基本都弄假成真——陈曜可不是受威胁的人。为数不多的真是奔着分手去的,也都在他稍微退让之后立刻回心转意:这可是陈曜的退让,谁能不原谅?当然也都在那之后或长或短的时间里又被陈曜和平分手了。
而姜黎黎这次叫的分手和谁都不同。
陈曜从她眼中看不到一丝“如果你如何如何我就回头”的痕迹。她甚至都没明说分手的理由。
她只是平静站在门口,体面而委婉地拒绝了他。她看起来不像是要分手的样子,却如此坚决,甚至看不出一丝眷恋。
陈曜甚至说不清自己的感受是什么。姜黎黎做的其实是他迟早要做的事,但不该在这时候。他像个富亲戚,把当年的故交晾在客厅,只怕对方打秋风,等到摆足了架子,准备过去敷衍一下对方的时候,佣人却说客人早就走了。说起来是应该松一口气,但心中那股复杂情绪却说不清也道不明。
在店里遇见她那天,她甚至都有些不打扮了,是应该算落魄的。但也仍然那样平静,进退有据,为朋友跟他请求帮忙。她身上是有这种义气在的,当初姚雪春风得意的时候,她没往上凑,如今这时候,反而是她陪在姚雪身边。明明她是最近才进入这圈子,认识姚雪的人。反而是她们这些和姚雪过了四年的“朋友”,从此避如蛇蝎。
伍诚的愤怒还情有可原,是情侣的欺骗。姚雪作为朋友,对她们可没怎么亏待过。
姜黎黎就有这种气质,明明什么也没做,但她坐在那里,就衬得满桌的人都像赝品。就像那天见完她,陈曜带着Ariel去别的地方逛,刚热恋,陪女生逛街是绅士应有的风度,即使他的时间比金子还珍贵也一样。但那天站在店堂里,他忽然有些恍惚。
这间奢侈品店和那家奢侈品店没有不一样,这个牌子和那个牌子也没有不一样,甚至他这个女友和之前的女友也没有不一样。仍然是花一样面容,妆容精致,气质高贵,会熟练地用一种甜蜜却高高在上的态度和SA说话,也会不动声色地给经理施压。收到礼物也会叫他“baby”,连亲吻他的角度也一模一样。
他站在那店里,忍不住想,姜黎黎现在在哪里呢?她在干什么呢?
第二天晚上他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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