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了几次状之后就知道,主人的心思不在这里,根本不会理会这些“琐事”,更不会为此规训和惩罚这位哈莱姆。
特派员不相信自己的主人是色令智昏,更愿意相信,主人如此纵容他,绝对是为了正在外出任务的红罗宾。
“大人!”另一名刺客也匆忙闯入,“后勤装备处,刚到的,给精锐小队预备的最新一批凯夫拉纤维作战服,全……全被‘那位大人’剪了。”
特派员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什麽?这麽重要的物资,你们为什麽不看好?那可价值几百万美金!”
来报告的刺客也不敢说话,哈莱姆身份特殊,一般后宫的人是不允许出现在作战区的,但这位“宠妃”在发源地里横冲直撞,就没有他不能去或者说不敢去的地方。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弄得所有人都怨声载道。但偏偏主人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给他任何惩罚,让大家更加摸不清他的底细。
特派员已经不想问他为什麽要破坏这些物资了,除了给他找麻烦,他想不出任何理由。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禁止他再踏入后勤局域一步!违令者……”特派员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刺客犹豫着,想要提醒特派员,对方身份特殊。他们也想阻止,但是根本拦不住啊,对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菟丝花,而是一脚就能把侍卫踢进流沙的食人花。
“没有可是,他再造成什麽损失,你们就替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第三个刺客几乎滚进了指挥室:“大人,那位大人直接闯进武器研发试验场了……”
特派员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冲出指挥室,朝着试验场狂奔。
短短一天,他已经领教到了这位哈莱姆的破坏力,他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什麽完好的东西,如果他破坏了武器研发场,后果不敢想象。主人现在是被下了降头,肯定不会责罚卡修斯,但会不会责罚他这个负责人,就说不准了。
……
这样的事情好像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特派员从没觉得自己这麽累过。卡修斯用最拙劣的方式,作着最逆天的妖。
他早上嫌训练场演武声音太大,影响他休息(他甚至让人在训练场旁边给他支了个镶着金边的遮阳伞和躺椅,完全不觉得自己的作为非常影响刺客们的训练士气)。下午又说情报分析室的光线太暗,伤了他尊贵的眼睛,然后让人把分析室厚重的防窥窗帘全拆了,换成了坠着水晶流苏的轻薄纱帘。
而他的主人明明知道一切,却像是根本没看见似的,不管不问。
更让特派员警惕的是,卡修斯每次“作妖”之后,总会“恰好”出现在塔姆·福克斯被软禁的局域附近。有时是在一个视野良好的露台“凭栏远眺”,有时是在她所在的房间回廊“散步消食”。偏偏他从不与那个女人直接交谈,甚至很少刻意去注意她所在的位置,但他那嚣张跋扈的呵斥刺客的声音,对环境吹毛求疵的挑剔声,还有偶尔拔高了声音的自言自语,总能清晰地传到塔姆的房间里。
特派员不会认为卡修斯做的这一切能以简单的“恃宠而骄”来概括,他认为卡修斯做的这一切离谱的行为,可能都是为了帮助另外一位人质出逃。
自认为看穿卡修斯意图的特派员将那个叫福克斯的女人看得更严密了。白幽灵和红罗宾带走了发源地几乎全部的精锐,特派员就将剩下的一大半人手派去看管福克斯,连他自己身边的侍卫都派了出去。
他就不相信在这麽严密的看守之下,卡修斯还能怎样帮福克斯离开。
塔姆被软禁在一间舒适但守卫森严的套房里。最初的恐惧过后,她渐渐从守卫们只字片语地压抑抱怨中,拼凑出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故”。那位天天穿着露骨纱衣招摇过市,把联盟搅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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