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奈赶紧用眼光制止。
要是真说出来,他简直没法混了。
然后就听见易行知的后半句:“……猫喜欢抓什么材质的布料。”
叶奈:“?”
什么玩意?
“哦,我家的猫特别喜欢抓毛线球。”元磊信以为真,指着易行知的衣服说,“就你这种毛衣,我根本不敢穿,一穿就被它抓得稀碎。”
“嗯,我刚才也在说。”易行知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叶奈,“如果要防猫抓,就得换一件。”
叶奈:“……”
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元磊开始以自家的猫为话题大聊特聊,然而易行知渐渐又变得话少起来,偶尔才会接一两句,让对方不至于冷场。
叶奈隐隐感觉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等尹天涵重新回到后台,他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易行知怎么没过去候场?
“你不是第四个吗,怎么还在这儿?”
“主持人说中间要插播宣传短片,还有口播广告,我待会儿再过去。”易行知说。
没想到总共就六个人的比赛还要分个上下半场,那岂不是意味着易行知又要重新开场?
“你这运气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啊。”叶奈想起易行知问他换不换抽签的事,无奈又好笑,“全场最烂的两个签被我俩抽到了,这叫什么?”
易行知:“有缘分?”
叶奈:“难兄难弟?”
两人同时说完皆是一愣,又同时笑起来。
叶奈自己都没发觉,心里的气结散了大半,无形中已经把易行知当成了同一战线的盟友。
见他起身准备上场,叶奈伸出握成拳的右手:“加油。”
易行知转过头,只见面前那双一向锐利的眼睛此时收敛了锋芒,因为在抬眸向上看,眼型圆圆的,亮如星辰。
“嗯。”易行知握拳碰上去,注意到自己戴的戒指前端有些锋利,他又收了几分力。
看着易行知背着吉他的笔挺背影渐渐消失在舞台入口,叶奈忽然联想到孤身闯江湖的剑客,一身正气,却又透着莫名的寂寥。
蒋宽给的资料上提到的易行知的过往只有寥寥数笔——
18岁组乐队在酒吧驻唱,19岁被悦声音乐的老板赏识,签约发行唱片。
22岁手撕剧本夺得乐队冠军,连续三年备受公众瞩目与追捧,直到去年飞渡乐队解散。
不久后曝出了他为了单飞故意打压、逼走队友的传闻。
叶奈向来秉持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原则。就目前实打实的相处来说,他不认为易行知会做出那种事。
但如果真没做过,易行知为什么不为自己申辩呢?难道像他一样,任人曲解也无所谓?
思索间,易行知已经站在了舞台中央,昏黄光线寸寸描摹过他英挺的轮廓,有种令人心旌摇曳的氛围感。
吉他前奏响起,是一首他从未演唱过的原创摇滚歌曲《芒》。
“小时候在美术课上画自画像,每个人的作品都是不同模样,后来在规则中生长,在挫折中迷惘,遗失了想象,磨平了锋芒,怎么所有人变成一样的形状?”
易行知的声音清冽中带着颗粒感,像是在光滑的贝壳中滚动的沙粒,天然有种让全场安静下来的魔力。
吉他琴弦拨动间,不知不觉就牵引着观众凝神倾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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