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十二张,够了。】
放下手机,他从笔筒抽出支蓝黑钢笔,开始写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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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周时亦还没到公司,接到詹良的电话,称周副董来公司了,在会客室等他。
周副董是他父亲,在集团挂了个职,从不露面。
周时亦:“让我父亲去我办公室等。”
詹良怎会不周全接待,但周云镰婉拒,称过来是谈公事。
周时亦到公司时,父亲在会客厅已喝完半杯茶。
他关上会客室的门,在父亲对面坐下,瞥见父亲眼底的红血丝,关心了句:“时差还没倒过来?”
周云镰避重就轻:“不像年轻时了,倒时差跟喝水似的。”
这次父子对峙,最终妥协的是自己。
几经权衡,他决定接手集团。
大半原因是妻子,她不知触到哪根敏感神经,突然问起他爱过几个人,轰轰烈烈的恋爱有几场。
另一部分考量是因亲家江静渊。
昨晚两人约了去会所打牌,路上江静渊聊起坤辰与京和的项目,说钟忆为了实现技术协同,飞那么远去找周肃晋谈合作。
作为父亲,江静渊自然心疼闺女,审视着他道:“难怪时梵音嫌弃你,两个孩子齐心协力为坤辰着想,结果你在那扯后腿。”
接手集团可以,但自己也不能如此被动。
周云镰又抿了口茶,看向儿子:“我如果接替你大伯,忙公司的事,就没有过多精力再和你妈妈掰扯我以前那些事。你帮我劝劝她。”
周时亦:“我妈掰扯以前的旧账,说明在乎你。我为什么要劝?”
周云镰:“……”
强词夺理!
周时亦看腕表,十分钟之后有会,问父亲:“还有其他事吗?”
周云镰没想到儿子在听见他要接手集团的消息时,竟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好像料定他会接手。
时梵音讨伐他不在意儿子,其实正相反。
自己带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在意。
“婚礼还有十来天,工作再忙也先放一放,别到婚礼前一天你还在加班。”他放下茶杯,“我是为你和钟忆好。”
周时亦起身:“我刚才的话也是为您好。您好好想一想。”
周云镰“呵”了声,“夫妻三十年,是我了解你妈妈,还是你了解?”
多说无益。
父子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谁也说服不了谁。
他回楼上董事长办公室。
从今天起,他和大哥逐步交接工作。
大哥最近请了私人教练,他纳闷,健身这么些年,怎么突然请教练。
大哥起初不吱声,后来怼了他句:我钱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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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在午饭前收到给杨曦的请柬,另外还有一份精心准备的伴手礼。
司机转达老板原话:“周总说,伴手礼如果不合适,您打电话给他,他重新准备。”
这份伴手礼应该是姜伯备的,姜伯做事向来周到细心。
钟忆点头:“好。辛苦您了。”
她也给杨曦准备了一份礼物,可以两份一起送。
司机离开后,她给周时亦打电话。
他接起便问:“是不是伴手礼不合适?”
“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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