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身着云骑轻铠的女人有着冰魄般清冷的嗓音, 剥除了一切疯魔癫狂的情绪, 孤冷如月。
她身材高挑,白发顺直,抱剑立在晨光中, 如一道剔透澄明的冰凌。
猩红的眼眸平抬,充满淡然的压迫感。
郁沐:?
他搭在门把上的手指缓缓收紧,表情空白,双目空茫,脑子里反复飘着一句话。
为什么镜流会出现在他的门外?
他是不是该报警?
郁沐木然地摸索裤子,病号服没有衣兜,玉兆不在身上。
等等。
他脑中乍现一道道飞逝的灵光。
如果被云骑发现镜流来找他,他又会被盘查。
只要让镜流进来,窝藏要犯这条就坐实了。
横竖他都要被一通审问……
有了。
装不认识!
睿智的灵光被捕获,他上下打量镜流,在对方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里,轻缓而自然地合上门,并落了锁。
“回去睡觉,睡醒之后,一切都会好的。”他低声安慰自己。
沉睡的时光祥和宁静,足以抵御一切外物的消磨和棘手的危机。
他挪动脚步,走出半米,却觉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意乍现。
他猛然回头,只见淬炼至极致的剑气凝成银线,在窄细的门缝一闪,锁舌干脆利落地分成了两段。
门扉空悬,晃晃悠悠,被一只紧缚作战手套的手掌推开了。
被削断的锁舌严丝合缝地嵌在锁槽中,没有半分偏差。
镜流收起长剑,踏入病房,礼貌地随手合上了门。
“打扰。”她的嗓音清冷,如一捧月下的溅泉。
郁沐哑口无言,倒退一步,试图去按墙上的紧急看护铃。
“我无意伤害你,阁下。”镜流注视道。
郁沐的动作一顿,“怎么证明?”
镜流侧身而立,长剑斜垂,别在腰间,随着她的动作变换角度,锋芒掩入身后阴影。她坦诚地向后一步,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进攻的手段。
在这个角度,即便她动了杀心,郁沐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阁下,你似乎有能力令人从魔阴中清醒过来。”见郁沐不再防备,镜流道明来意,“我想寻求与你合作。”
她语气清冷,言辞诚恳,谁知郁沐一口回绝:“不要。”
他倚靠在墙边的小桌,一指病房虚掩着的门:“你弄坏了它,为此我需要承担额外的修理费,这笔费用不菲,且不报销。”
“我不喜欢给麻烦的病人看诊,尤其是你这种声名赫赫的重犯,请回吧。”
镜流猩红的眼眸敛了情绪,浓丽的锋芒压抑在冰雪铸就的外壳下,她低头沉思,手指微微一动。
郁沐的手掌立即平抬,距离墙上的紧急按钮只剩几厘米。
镜流对他的戒备没有反应,慢慢从衣袋内掏出了一枚白玉,手指捻着其上红绳,扔向空中。
玉石顺着圆滑的抛物线下落,边缘温润,郁沐一抓,摊开来看,是一枚有镂空纹路的玉环。
“赔礼。”镜流道。
这古董作为赔礼来说相当贵重,溢价过多,足显诚意,赎珠阁里有价无市。
郁沐掂量着这价值连城的见面礼,心道不愧是剑首,确实比她几位同袍上道。
他拎着红绳,琼玉在空中微晃,冷淡而不容拒斥:“我不会收的。”
镜流并不追问,只言简意赅地解释:“此前魔阴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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