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丹枫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看见光点中,伸出了一截柔软的黄金叶。
那是一片末梢纤细、微微摇晃的嫩枝,形状饱满的银杏叶自枝干处生长,滴着露水的清香。
紧接着,金光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丹枫笃定,那不是人,而是孽物。
只有孽物,才会从一位丰饶令使的血肉中生长出来。
濒死感袭来,压倒了一切困惑不解,求生的本能令他伸手,顾不得骨片扎进鳞下的疼痛,试图召出击云,却忽然掌心一痛。
丹枫一怔,再回过神时,他已经被绑住了。
染血的利爪被新生的金黄枝叶缠绕,绞紧,无法收拢,不知从何而来的枝条自地面拔出,如同刑具,将他死死勒在地上。
丹枫喉咙里挤出一声痛楚的龙吟,一片银杏叶从侧面伸来,攀上他的脸颊,找寻什么一般,延伸到了他的唇畔。
咔嚓。
持明的牙尖研磨,带着难以消融的恨意,将那枚叶片狠狠咬成两段。
清新但苦涩的汁沾上唇舌,化为金色的水液,从唇角流了出来。
被悲惨分尸的银杏叶落到地上,半死不活地卷曲起来,融化进了泥土里,
那一瞬间,丹枫徒然感觉自己被一道来自远处的视线锁定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和被凝视的刺痛令他浑身像是烧了起来。紧接着,有东西在向他靠近。 W?a?n?g?阯?发?b?u?Y?e?i?f?ū???e?n??????????﹒???ò??
他抬头望去,试图看清对方,但不知为何,他被剥夺了视野。
目力可及的一切变成一团灰影,浮浮沉沉,水浪的声音一下高过一下,木门碰撞,有一双手触碰到了他的身体,他怒不可遏,使尽浑身力气拍了过去。
——
啪。
郁沐被怀里的饮月用尾巴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
他抱着因做噩梦而不断翻腾、弹动、试图挣脱的龙,盯着对方身上虚虚搭着的金色枝叶,沉默片刻,腾出手来,揉了揉自己肿起来的脸颊。
不愧是尾部肌肉一等一发达的持明,力道十足,差点把他的颈椎抽断。
“好疼。”郁沐颇有怨念地碎碎念,“明明已经很轻了,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他这么说着,听从心意生出的枝条们纷纷摇曳起来,它们不舍地从持明身上松开,有的偷偷将嫩叶从鳞片底下收回,将长长的、碧玉般的龙躯坦露在郁沐面前。
为了不被刃发现,郁沐不得已在对方发出声响后远程绑住了饮月,并仔细着控制好了力道,没再发生勒疼对方或者二次伤害的事故,可似乎,对方仍有所不满。
应该不疼才对,他想,或许饮月比他预估的更娇气一些。
按住像条绿色小滑泥鳅一样摆来摆去的饮月,郁沐伸出一条粗壮的枝条勾来毛巾,用胳膊夹住尾巴,仔仔细细擦干,出门,抱回了卧室。
在历时半小时的清扫后,光洁一新的卧室迎来第二位客人。
注视着因不安而盘起的饮月,郁沐对它现在的状态十分费解。
按理说,龙相形态的饮月已经逐渐脱离了龙狂的影响,先前意外摄入的叶片汁液也代谢干净,一个系统时前还好好的,没道理病情反复。
难道是浴缸里放的助浴球过期了?
郁沐神色一凛,疾步折返,心里暗骂化外奸商害龙不浅,拉开门,走到浴缸旁定睛一看,捞出了池子里飘着的几片嫩叶。
一指长的银杏叶柔软,卷曲,边缘残留参差不齐的咬痕,以及被齿面研磨后的坑洼凹陷,叶脉断裂,金黄的汁液已经干涸,清晰地反映出先前自己遭受过的对待。
他视线下移,一一数过去。
水面漂浮着五片叶子,意味着饮月咬了最少五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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