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格,诸般疑问萦绕。
刚要开口,却见持明缠住他的手指,立起,探头,舌尖舔了舔前吻的边缘,像是在回味什么,一双苍青色的眼瞳下垂,望眼欲穿地盯着郁沐捂住的地方。
它甚至前倾,尾端用力,想挣开郁沐手指的钳制,再扑上来。
“岂有此理。”郁沐气笑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说着,郁沐用力,按住持明的腹部,屈指抵在龙爪下,将它捋成一条,慢条斯理地缠磨。
饮月变得很小,加尾巴也不过一个手掌,能轻易绕着郁沐的手腕打圈,形状更接近通体碧色的蛇,是郁沐完全没见过的姿态。
它没什么神智,隐约明白自己不可能再爬到郁沐身上随意撕咬,便歇了作妖的意头,懒散地盘着郁沐的手指,半咬不咬地磨着牙。
“异兽磨牙期多发于成长阶段,持明磨牙……难道是返祖了?”
郁沐心里诧异,他从持明重地‘借’来的古籍上没提过这茬。
从昨晚开始,对方似乎就很爱咬他,难道是近来未能进食,体力有亏,才会下意识撕咬?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什么东西都尝一尝……
郁沐蹙眉,有些为难地看着占据他整个右手,仰面朝天、龙须晃动的持明——对方甚至还悠闲地荡着尾巴,没有情绪的眼睛像一块剔透宝玉,倒映着郁沐忧愁的脸。
景元面对狂躁拆家却不知悔改,甚至刻意眨着眼睛卖萌的狸奴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吗?
郁沐 :“我接下来要去丹鼎司,不能带着你一起。”
饮月的眼睛直了一瞬,随即气势汹汹地咬上了郁沐的指甲,奈何它牙齿幼小,没有丝毫痛感。
“不可以吗?”郁沐揣摩对方的情绪。
饮月缠他更紧了一点。
是想一起走的意思。
片刻后,饮月张嘴,用前吻蹭他指节,状似催促。
现在折返回家安置持明虽说来得及,但为了躲开哨岗,要绕很远一圈路。
再者,以饮月现在的情况,难保对方不会再偷溜出来,一旦在街上被发现,他就又要去幽囚狱捞龙了。
想想就麻烦。
还是带在身边保险。
“走吧。”
郁沐单手拢好领子,拾掇药箱,提起,走出小巷,前往渡口。
到达丹鼎司的时候刚好赶上食堂开餐,郁沐应付了几口,便前往下午研讨会的地点。
丹鼎司的研讨会大多针对某一药理问题、疑难病例、丹方创新等前沿领域展开讨论,提出课题的医助长主持,参会人数不等,畅所欲言,不限职级,欢迎任何感兴趣的丹士提供建设性意见。
‘定期参与一定数量的研讨会’是郁沐工作和医药培训课程的内容之一,尽管没太大兴趣,他还是会按时到场,并,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摸鱼。
只不过今天的摸鱼,确实是物理意义上的——因为郁沐在和饮月斗智斗勇。
偌大的会议室里,一张方形长桌摆在中央,病例研究的核心丹士在前排,郁沐则藏在长桌的最远端,正专心致志地按住随时可能弹射起步的饮月。
自从进了会议室,饮月便躁动不安,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个劲扭动着,每次尾巴的拍击都力大无穷,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喊出苍龙浊世,一道云吟把满屋子人都淹了。 网?阯?F?a?布?Y?e?ⅰ????μ???€?n?????????5????????
真有精神,看起来健康状况是不用担心的,郁沐想。
他一手指着下巴,懒散随意地垂眼,右手手指飞舞,不断防住饮月的攻势。某个间隙,他突然发现饮月晾在外面的腹下,有一道折痕般的缝隙。
他略微坐直,分散的注意力找到了落点,按住翻来覆去的饮月,把它摆成仰躺的姿势,用指腹轻轻刮过那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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