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好墨盖,她从椅子里起身,脚底踩着地毯飘忽忽的让到了一旁。
老夫人回位置坐下,戴上手边的眼睛,拿起这两页纸细细的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没有任何错误,字迹还算整齐,最后让她自由发挥的那一段,十分得体。
玛格丽特的目光不禁看向她老人家的脸色,耷拉着眼皮,深深凹陷进眉骨中的眼睛流露出平静的愉色。
见她似乎还算满意,玛格丽特才松了一口气。
“你读过几年书?”忽然,老夫人抬眉问她。
玛格丽特转动眼珠,翻出原主的记忆:“六岁到十一岁,父亲还在世时,替我请过家庭教师。”
是了,家道中落的小商人的女儿最容易选择的谋生职业,就是去大户人家做女仆。
夫人见多了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掀了掀嘴角:“字写的不错,把这信拿去给女管家。”
玛格丽特领了命令,将这两页纸拿出书房,迎面,她就看见玛丽默默地在收拾餐桌。
二人打了照面,也没说半个字,玛格丽特径直出去,下楼梯到一楼,进入旁边女管家的工作间。
是个类似储物间的屋子,不过在主楼能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唯有男女管家有资格。
她敲门,屋里有人应了,拿进去,女管家抬起头,看见这陌生面孔,有些愕然。
“你是?”
女管家已经头发白了,至少五十岁以上,也与她的主人一样戴着眼镜,桌上堆着要处理的活儿,面带疑惑。
府邸里人员变动的小事用不着惊动这位大管家,一般卡文娜和贝思就做主了,玛格丽特赶紧自我介绍。
“我叫玛格丽特,刚调动到夫人身边,这是给西姆斯勋爵的回信。”
她将东西递过去,女管家扫了两眼:“这是你替夫人代的笔?”
一看就非她本人字迹,玛格丽特点头。
女管家将东西卡进合页夹,找出空信封,摇头嘀咕道:“早该找人帮忙了,非得要等到熬不住了才肯罢休,犟骨头。”
女管家会负责管理这些重要信件的收发,普通信件她就能回信,用不着拿上楼。
玛格丽特回到起居室,往外扫了一眼,窗外出了大太阳,这可是个稀罕事。
玛丽在擦拭角落里的花瓶。
老夫人还在书房里,玛格丽特敲门进去,回话说信已经送到了女管家那里。
她抬头一看,起居室窗边那把舒服的躺椅被搬进了书房的窗边。
老夫人就坐在窗边晒太阳喝着茶,悠哉悠哉的,抬一抬手指向书桌上。
那里摆着一叠昨日弗洛妮整理出来的旧报纸,又叫她从这些文字间找与某个经济指标有关的新闻,抄下来整理成册交给她看。
玛格丽特噎了噎,“好的。”
她重新回到这个重要的座位,硬着头皮翻开一页又一页的报纸,一目十行扫完所有可能与这相关的版面。
当她在这种具有一定安全感的文字工作里沉下心来,外面有人来了,玛丽在与其对话。
书房里安静的很,只有报纸翻阅的“沙沙”声,能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支近,叩了叩门框。
“祖母,您找我?”是索伦的声音。
老夫人应了一声,叫他进来。
门开了,索伦走进来,打眼往里一瞧。
书桌后坐着玛格丽特,她只是稍微抬了抬头,又重新沉浸在似乎焦头烂额的阅读当中。
毫无疑问,她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十分夺目。
祖母愿意让女仆帮助她代笔,看来是把他的劝说听进去了。
这很罕见。
索伦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又蹙起来,但她能行吗?
他十分具有偏见性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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