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焦急暴躁。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喻楠就冲了出去,未知的担忧让她输密码的手指都有些抖。
输入三次失败,密码锁锁定五分钟,喻楠耐着性子隔着门安抚道:“困困别急,马上就开门了。”
听到喻楠熟悉的声音,困困终于不那么焦躁,但一直持续着用爪子扒门,试图想要出来。
看着密码锁上不断流逝的时间,慢慢喻楠冷静下来。
走廊的灯早已熄灭,慢慢的,她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困困依旧在扒门,忽然间,喻楠想到了什么,她不可思议地转过身,下一秒,灯光亮起,她看到了瘫在门口、浑身是血的男人。
池牧白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往常冷峻的五官上染了一层不正常的惨白,眉间紧皱,嘴唇因失血过多失去血色,黑色外套染成了比正常面料更深的暗色。
在暗夜中,扑面而来的频死感。
随着喻楠快步走向池牧白身边的动作,走廊里的灯重新亮起,这回喻楠看的更清楚了。
——好多血。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许是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到了他的眼睛,池牧白虚虚睁眼,他似乎没认出跪蹲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低声喃喃了句“不去医院”之后再次昏迷过去。
喻楠看似还算镇定地拿出手机,给私人医生打电话时都有些手抖。
室外温度太低,喻楠先从家里抱出几床鹅绒被搭在他的身上,然后才想起来安抚困困。
做完这一切,她坐到了池牧白身边。
喻楠看不清他身上伤了哪些地方,不敢贸然帮忙止血。
等待私人医生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喻楠甚至能听到吧台上时钟不断消逝的滴答声。
就在她快要坐不住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是她的私人医生和助手。
自从奶奶去世后,她对医院环境有一种天然的抗拒,后面凌一就帮她找了私人医生。
喻楠下意识松了口气,快步走向他们,简单说明了一下已知的情况。
看到浑身是血的男人,医生的表情也变得凝重,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后,他朝助手示意,“担架,来。”
在医生来之前喻楠就在客厅里收拾了一块供治疗用的空地出来,看着他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治疗,喻楠自觉退到房间里,和困困一起。
隔着门,依稀能听到男人因伤发出的沉重闷哼声。
困困似乎能感应到一切,它焦躁地在房间中踱步,目光一直往门外瞟。
喻楠朝它招招手,耐心安抚它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针划过十一点时,喻楠听到门外传来医生的声音,“喻小姐,处理好了。”
喻楠下意识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因起身速度过快眼前有片刻空白,缓了两秒,她打开门的瞬间,看到了医疗废物箱里满是被血浸透了的废弃纱布。
看到喻楠秀眉皱起,医生主动开口道:“目前情况良好,患者身上多处挫伤,数目较多但均不致命,只不过不知为何,他拖了很久都没包扎,所以导致伤口有些感染了,患者目前正在发高热,还需要观察一晚上。”
喻楠的目光落到了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处理完伤口,医生助手帮着池牧白换了一身干净的深灰色家居服,许是因为发高热的缘故,眉间紧皱,脖颈微扬,薄汗浸润了发梢和微微敞开的衣领。
他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往常的凌厉冷漠淡了几分,少见的颓废模样。
见喻楠没说话,医生问道:“已经服用了相应药物,晚上需要及时检测体温,一旦发现高热不退就需要及时干预,您看是我们继续在这边照顾还是…”
喻楠终于开了口:“我来就行。”
喻小姐一向不喜欢不熟的人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域,医生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想到这,他目光再次落到了受伤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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