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别动这么大火,身体要紧。”
池牧白低低笑了声,等一支烟抽完才走了进去。
池牧白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一只陶瓷茶杯稳稳落在他的身边,“砰——”的一声,碎片擦过他的额角,鲜红的血液立马滚落。
池延怒骂,“逆子!你妈过生日,你跑去哪儿了?”
外婆哭着,“你干嘛啊!!”
红褐色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池牧白像是没感觉到似的,说:“什么生日?我只知道明天是我妈的忌日。”
“你!”
池清帆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直到这时,他才上前安慰,“爸,没事,我跟妈都不在乎这些的,一家人和气最重要。”
池延看池清帆这副孝顺模样,肚子里的气更大了,“他要是有你一半孝顺就好了,一半!”
林奕婷立马抬手给他顺气,“我没事的,消消气。”
池牧白就这么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眼前一家人的温馨和谐,餐桌上的蛋糕蜡烛随着微风摇曳,名贵礼物快要摆不下。
池牧白径直将行李送上二楼,等再下楼时,一家人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外公沉声道:“过来吃饭。”
池牧白跟没听到似的,摔上门就出去了。
身后又是一阵怒吼,“逆子啊!滚出去就别回来了!”
池牧白冷冷扯了扯嘴唇,顺着河边一直走,最终找了个石板椅坐下了。
他烦躁地从烟盒摸出烟,因为生气,双颊随着吸烟的动作小幅度凹陷又起伏,他低垂着眼,眸中情绪晦涩。
腊月二十八是林奕婷的生日,腊月二十九是唐婉青的忌日。
唐婉青去世的前一天,池延还脱光了滚在林奕婷的床上。
唐婉青去世后,池延立马将林奕婷引进门,这个虚伪地在妻子葬礼上哭的眼红的男人,当晚就和刚进门的妻子喝着香槟上/床。
这么多年的情谊,唐婉青硬是一点波澜没在池延心里留下。
这晚,池牧白坐在树下,抽完了大半盒烟,等再伸手没摸到烟时,他才木木地掀了掀眼皮,下一秒,他手指顿住,不远处,喻楠坐着看他,不知道过了多久。
池牧白声音有些哑,朝她招手,“喻简简,过来。”
喻楠在他面前停下,半蹲下来的瞬间,被人拥进怀里,他问:“来多久了?”
喻楠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从你出门的时候。”
杨翠林做了很多腌鱼,池牧白吃饭后忘记给他了,就让喻楠跑着送了一趟。
喻楠刚到老宅时就听到了怒骂声,再然后,池牧白冷着脸跑了出来。
没打扰他,喻楠一直跟了过来,就坐在不远处,陪着他自己消解情绪。
听到这回答,池牧白愣住,他叹了口气,“怎么不叫我?”
喻楠说:“不想叫,又不熟。”
池牧白闷闷笑了声,“又皮是吧。”
不知道怎么安慰,喻楠只是说:“明天我陪你去扫墓吧。”
不可能把这些负面情绪往她身上带,池牧白漫不经心笑了声,“明天的事倒是无所谓,只是我今晚没地方睡了。”
喻楠不吃这套,“就睡这儿呗。”
池牧白张嘴就去亲她。
晚上风大,池牧白怕给她折腾感冒,直接给人送了回去。
到家门口时,屋内灯光打在石板路上,暖洋洋的,池牧白就将人环在阴影处,低着头问她,“怕不怕?”
喻楠摇头。
池牧白轻笑了声,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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