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两眼一亮。
他看着宋旸匆匆离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他重重舒出一口气。
摸了一把后颈,满是冷汗。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撒谎演戏。
真是难为死他了。
他缩回座位,独自坐着,默默复盘刚刚的对话,应该没有错漏之处。
乔繁教他:对待宋旸这种阴险小人,就要抓个正着,证据确凿,无可申辩。
所以他故意提起木雕小狗,引蛇出洞。
当天下午,他密切关注着宋旸的行动,宋旸显然比他更紧张,办公室的聊天声都小了。快下班的时候,谢柏宇看他频频出去,又鬼鬼祟祟回来,主动问他在做什么。
温颂想了想,把缘由告诉了他。
“还有这么回事?”谢柏宇气不打一出来,“不是马后炮,我第一次见他就感觉很不舒服,眼神阴恻恻的,一看就城府很深。”
温颂小声说:“我有预感,他一定有所行动,他也不想让先生知道他做了这么缺德的事吧。”
“是,不过话说回来,他做这事也是够蠢的,他就没想过你会和周宴之说?你俩把话一对,这事就立即露馅啊。”
温颂叹气,“怪我没长嘴。”
确实怪他太别扭,有些错误明明可以斩断在萌芽阶段的,怪他事事往心里藏。
“你坐着吧,我帮你盯。”谢柏宇起身。
“学长!”
“你好好待着,有消息我通知你。”
温颂坐立难安,一旁的余正凡正在给项目写收尾报告,对他说:“没事,你就让他出去溜达吧,反正他心思也不在工作上了。”
自从年前的聊天群事件之后,谢柏宇在云途的日子确实比较尴尬,再加上项目也快结束了,他的心思早已飞远,每天的工作一忙完就开始打游戏。
“体力活让他去做,你要小心身体。”余正凡说。
温颂只好坐下来,等消息。
下班之后,员工们陆陆续续离开,余正凡也关了电脑,问温颂:“小谢还没给你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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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他说宋旸还没走。”
余正凡点点头,“看来他确实有所行动。”
温颂说:“余大哥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
又过了十来分钟,数据部只剩零星两三个人加班了,温颂等得抓心挠肝,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背上包,鬼鬼祟祟走到电梯口。
恰好这时谢柏宇给他发来消息——
谢柏宇:[他进电梯了。]
谢柏宇:[手里拿着一只盒子。]
谢柏宇:[他去二十五楼了!]
温颂瞬间打起精神,紧盯着电梯楼层显示屏,等左边电梯升至二十五楼,他立即上楼和谢柏宇汇合。
今天周宴之在外面开会,还要参加一个记者招待会,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
宋旸自然也知道。
他抵达二十五楼,还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工位……但都不属于他了。
沿着走过几千遍的路线,走到周宴之办公室的门口,脚步停顿了片刻。
他低头望向手里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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