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回事。
可是这一次,周宴之帮了他和鹏鹏这么大一个忙,温颂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他说“好”,又小声说:“鹏鹏还很虚弱,没法讲话。”
“没关系,我看看他,”周宴之拨开温颂额前落下的碎发,“以后会经常陪你过来。”
温颂大概生了一种“在先生面前容易丢魂”的病,只要周宴之一开口,他就变得迷迷瞪瞪,只知道望着先生的后背当跟屁虫了。
他惊讶于先生知道鹏鹏的病房号,进门的时候,乔繁和小铃正在整理陪护床,还以为是护士进来了,说了声:“尿袋好像满了。”
一转头,看到了周宴之。
乔繁其实见过周宴之,躲在远处偷偷的,他总要知道温颂嫁给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他停下来,下意识往右侧了侧身,不想让周宴之看到他右腿空荡荡的裤管。
周宴之帮他们按了呼叫铃,护士很快赶来,帮鹏鹏更换了一只新的尿袋。
门关上,他才正式打招呼,走过来朝乔繁伸出手,笑着说:“我如果没认错,你是乔繁吧,小颂经常把你挂在嘴边的。”
乔繁生疏地伸手与他相握。
“我是周宴之。”
他又走近小铃,在温颂的介绍下打了招呼,小铃很害羞,低着头两手背在身后。
最后就是鹏鹏了,鹏鹏还不能说话,只能眨眨眼,张张嘴,用眼神表达感激。
周宴之俯身看他,轻声说:“不着急,慢慢养病。”
鹏鹏直直地望着周宴之。 网?址?发?布?Y?e?ì????????e?n???????????????????
这双澄澈的眼睛让周宴之想起幼年的温颂,第一次见面,温颂怯怯躲在院长身后,听到资助金额后,探出一个小脑袋,仰起头呆呆地望向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周宴之莞尔,起身对温颂说:“我找了一位很专业的护工,他照顾过很多做过脊柱手术的患者,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温颂和乔繁对视一眼,都有些蒙。
乔繁先反应过来,“不用的,周先生,不用请护工,我已经请假了,我可以在这边照顾鹏鹏半个月,我们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温颂跟着说:“我也请假了!”
小家伙们的独立是一脉相承的,周宴之以一敌二:“可是鹏鹏需要更专业的照顾。”
鹏鹏刚做完脊柱矫正手术,脆弱如一碰即碎的花瓶,经过他身边都需要小心谨慎。
周宴之此话一出,两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措地揪住袖口,没话说了。
乔繁比起温颂胆子大些,站出来说:“周先生,不管怎么说,您这次帮了我们大忙,费用方面,手术费住院费护工费,我们一定会还的。我和温颂向来一人出一半,他那部分我不管,我这部分,我先跟您打张欠条行吗?”
温颂跟着说:“我……我也打欠条。”
周宴之看着一旁的小铃也张了张嘴,两手握拳,仿佛也在跟着说,我也要打欠条。
三个人就像三只小工鼠。
他忍俊不禁,又不想拂了小家伙们的面子,只能说:“好啊,但是单人病房和护工费是我擅自做的主,不需要你们负责,剩下的花费等鹏鹏出院了再统一核算,可以吗?”
周宴之做惯了老板,又是高等级的alpha,语气再温柔还是透出了一不二的压迫感,温颂和乔繁自然不敢违逆。乔繁已经弱了气势,完全没了之前在电话里的嚣张气焰,只小声说:“那您不要忘了,我们一定会还的。”
护工很快就来了,是个中年女人,背着沉甸甸的行李包,一进门就问患者情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