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月一听这话,挣扎起来,觉着谢二这厮是不是又故意欺负人玩儿呢。
谢西楼无奈轻笑起来,伏在她肩头,认输一般:“明月,这么久没见,我实在想你了,就让我多抱一会儿。”
虞明月心头猛地一跳,泛起一阵阵涟漪。
她很没出息地放弃了挣脱这怀抱,轻轻“嗯”一嗓子。
“傻子,我也想你了。”
……
春闱九日,贡院大门重新打开,外头已经变了天。
檀、赵、宋三家该抓的全抓了,该查封的查封,除此之外,虞明泽姊妹俩联手搞出来的那册贪腐名单也被递交到了帝王手中。一时之间,朝中牵扯其中的官员被查了个清清楚楚。
七年前的郑奇案又一次重提再审。
宋时文是个软骨头,大理寺还没用什么刑,只饿了他几日,便全都招了。
南凉一战,孟氏父子的确是被檀宗霆算计,才会战败遇害。
宋时文虽然没有参与那件事,却也听说过,檀宗霆和赵蕈当年在凉州挑中了郑奇,就是看他老实木讷,身无倚仗,却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即便是日后反应过来不对劲,他们拿捏着郑奇的家人,他也翻不出大天去。
可谁也没想到,郑奇妻子难产离世前,叮咛他回头是岸,多为孩子们积福。
也是这么一句话,叫郑奇生出了反抗之意。
这么多年下来,他虽是被骗着走上这条路,却也良心有愧。除过迁居建康买了一座城郊破屋,其余檀宗霆分给他的财物,尽数捐去了孤独园和慈幼局。
郑奇想带着孩子们好好过日子。
他自小对数字敏感,只要是看过的账目便能做到过目不忘。于是,他将南凉至洛阳的所有账目全都默了下来,统共三本账册,全都藏在不同的地方。
狡兔三窟的道理,也是他亡妻教的。
郑奇做好准备,寻上檀家,想要分道扬镳。
他升斗小民,没想着能和位高权重的宰相与将军抗争,只想给自个儿留条活路,好好将儿女养大了。
赵蕈被他拿着把柄,做主将人放了。
可谁知,郑奇才出了檀家门,檀宗霆便给宋时文去了信,要他务必弄死郑奇。
宋时文当时正是表忠心的时候,咬咬牙,让手底下人将郑奇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儿。
檀宗霆趁着这个机会,从郑奇家中寻到了一册账目,又在他凉州武威老家寻到一册,可这第三册……时至今日也未曾寻到。
如若账册面世,檀赵宋三家定罪便能又重一层。
虞明月将这事儿细细说给了咬金听。
咬金抿着唇,许多幼时淡去的记忆犹如开闸放水一般倾泻而出。她面色越发不好,被漱玉扶着,半晌才能吐出一句:
“姑娘,我娘的坟……就在江北老山深处,那儿荒无人烟,悬崖峭壁林立,却有一片我爹手种的油菜花田。”
第三册账目,应当就在花田中心埋着。
……
谋逆案和贪腐案同时有了重大进展。
东宫这头,太子却已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
此番逼宫他被困寝殿,周围全是檀宗霆安插在东宫的人手,反而叫他在满朝文武的炮轰中,能够扯着“被软禁”的由头苟延残喘。
这几日,所有能够暴露东宫,拉东宫下水的证据,都被萧仁光烧了个干净。
可即便如此,外头还是传来“郑奇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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