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从前只知道,咬金插标卖身是为了葬父。你爹娘……究竟是如何走的?”
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一种直觉,想要问问此事。
咬金怔了半晌,才低着嗓子:“那时年幼,其实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我爹做生意不慎惹恼了哪位京官,等我和爷爷赶到时,爹已经只剩出气了……”
她又故作轻松道:“不过,那京官因害死了我爹,亦被判了贬去蛮荒之地。想来,这会儿应当已经搭上一条性命。姑娘和漱玉也不必为我难过。”
虞明月听到此处,眸光微闪,轻声问:“那京官可是姓宋?”
漱玉在旁听着,一张脸顿时惨白。
……
谢西楼回到苔园,廊子底下已经亮起了两挂灯。
回府的路上,他就听决明说起今日宋家寻上门的事,已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什么宋家王家的,他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尤其是那位“颇有情意”的宋家表妹。谢西楼自问长这么大,与他有情谊的同辈,唯有大哥和七殿下两人。
最多再加上个决明!
他怀里抱着新出锅的玉石炒货,扬起一个自认温柔的笑容,一脚才踏进门,就听屋中传来清清冷冷一句话。
“我这几日身上实在不舒服,还请二爷宿去前头吧。”
苔园统共五进,自打明月进门,前头三间便都做了会客用,小书房一时半刻也没腾出手布置。
叫他睡去哪里,睡在待客用的几张玫瑰椅上吗?
谢西楼叹了口气,转进稍间内:“二奶奶恼火那宋家,怎的连我也受牵连……”
待他看清明月那双泛着盈盈水色的红眸,先是一怔,继而连忙转了话锋:“即便要牵连,妹妹是打也好骂也罢,只千万别哭伤了自个儿的身子……我、我当真不记得这宋家姑娘,哪里有什么情意啊!”
虞明月才和两个丫头,为着郑家旧事哭了一鼻子。
听了谢西楼的话,抬眸薄嗔他一眼,将手里的帕子甩在他脸上。
还想看她争风吃醋,为情所伤?
呸,做梦!
第28章
谢西楼接住了那方绣花手绢。
揣进自个儿前襟。
手绢是明月亲手绣的喜鹊登梅花样, 比他先前绣的一对儿鸳鸯脂粉囊可好看多了,上头隐隐还泛着波弋小国才产的茶芜香气。
他笑道:“还从未收过妹妹缝的贴身小物,今儿既然丢在我脸上了, 就算送我的。”
虞明月被谢西楼这一通过于流畅的动作惊到,使劲儿眨眨眼,才咬牙切齿冒出一句:“二爷的脸皮, 可真比建康城的城墙还要厚。”
见姑娘还愿意说话,两个丫鬟互相挤眉弄眼的, 悄悄退了出去。
谢西楼趁势坐在床榻边,轻轻推了推明月:“皮糙肉厚的, 才好叫你出气不是?二奶奶若还不痛快, 便打我一顿消消气儿。打完之后,也好给我个机会分辨两句,可不能二话不说就将我撵出去了。前头院子人多嘴杂的,万一传扬出去,给你添堵不是?”
一般来说,下人们都被安排在花厅后头的倒座房里住。但也有二门上值夜的婆子丫头, 是卷了铺盖睡在穿堂前的更房里。
今晚,正轮到姚婆子上夜了。
虞明月扬了扬眉梢,倒是没再嚷着叫谢西楼出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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