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怕是足足要有三四十人。
虞家带出来的人手,也不都是用惯了的。
譬如那三个寻回七姐儿立大功的婆子,从前就不是跟着她的。
这林林总总许多人口,等回门之后,还得好好观察一阵子,再行安置。
后晌,秋老虎的威力没那么猛了。
孟夫人特意将明月叫过去,又是塞金银首饰,又是给胭脂布料的,临走前,还念叨着想给她寻一条好皮鞭,平日里晨起练套鞭法,比打拳更强身健体。
最重要的是,女子手里有兵器,也能镇住夫婿。
虞明月眼前一亮,可耻地心动了。
入夜,谢西楼抱着被褥,又美滋滋睡去了西稍间。
也不知二爷是为着给她做脸,还是天生癖好,爱睡那小萝卜坑儿。
总归,她倒是睡得莫名踏实。
与在家中无异。
……
新婚三日回门,虞明月特意换了身好跑路的衣衫。
新的银匙银箸是早就打好了,可惜东宫管制甚严,递不进去,只好交由三太太保管。回门宴终究要设在西院,一应菜品、器具,都需得万分仔细才是。
谢西楼一上马车,就瞧见明月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笑问:“二奶奶坐镇后方,欲杀杀哪个威风?遣末将前去迎敌如何?”
明月总算被逗笑了,嗔他一眼,将角落里堆着的回门礼往他身上丢。
“这一个月来,三姐姐明里暗里几番劝谏,都没能拦住二姐姐用那毒鸡汤。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玩笑。若二姐姐真在西院落了胎,我……我……就带着爹娘连夜离开建康!”
憋了半晌,憋出这么句没出息的。
谢西楼乐不可言,半晌,才从怀里掏了两包药粉出来。
“这里头是天南星、雷公藤、马钱子之类的毒草,七殿下请神医酌量配得,当与太子那里的毒药是同一种。另一份则包了泻药。”
明月挑起眉梢:“你是打算先发制人?”
银箸自证清白,总归不如占着先机,倒打一耙。
若咬死了有贼子要谋害虞家阖家性命,此事就算闹到御前,说破大天去,也得是她家受了委屈。
谢西楼懒洋洋支着下巴,眼神缠着明月,笑赞:“二奶奶果真聪慧过人。”
明月低眉莞尔:“比不得二爷这老奸巨猾的。”
至于这泻药用在哪个倒霉蛋身上。
那就得看看,都有谁同二姐姐一道来西院凑热闹了。
……
东院那头,闲着没事儿的人还真不少。
听说五姑娘已经带着新婿进了门,下人们连忙飞奔回去通风报信。不过两刻钟,姚老太太便领着二太太赵氏过来了。
虞明汐如今有着身子,虽才满三个月,却因太子“宠爱”,坐了步辇跟在后头。
下了辇,她双手扶着尚未显怀的肚子,有几分藏不住的扬眉吐气。
自从有孕后,殿下对她百依百顺,连母亲都对她温柔了许多,是从前从未见过的样子。
三妹妹总说,母亲被父亲逼得左了性子,说的话不可全听;近日又总是满含酸味儿的,暗示殿下不值当托付。
好在她一句也没信。
她虞明汐能有今日,全靠了殿下和母亲啊。
一群人相继见礼,寒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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