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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孟夫人亲自坐镇,礼自然是走了正门,再送到三房院中的。
姚老太太看的眼热,也想从中插一脚,却被孟夫人笑吟吟四两拨千斤,压得动弹不得。
“老太太年岁也大了,儿女事忙了一辈子,如今孙女儿的婚事,且叫他们为人父母的自去打理吧。明月和西楼这桩婚事早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总该多几分体面不是?”
借着话茬,孟夫人又借口想去西院瞧瞧,与三太太周氏相携,出了宁寿堂。
难得瞧见老太太憋屈,周氏用帕子沾了沾唇角,掩住笑意。
入了存厚堂,没有外人,便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孟夫人啜茶,笑道:“今日来之前,西楼还曾拦着我,要转送给明月一件东西。我瞧着此物也还算配得上纳征之礼,便一道带来了。劳亲家太太捎给明月吧。”
话毕,大丫鬟奉上怀中鎏金匣。
虞明月就藏在座屏后头吃瓜,瞧见这眼熟的鎏金匣子,眼角难免跳了跳。
谢二爷挺喜欢金子啊?
好巧,她也是。
周氏在孟夫人示意下,打开匣子瞧了一眼,连忙又给关上。
里头满满都是地契、商铺、钱引,隐约还能望见一柄私库钥匙。
老爷的私房钱都没给她上交过。
这实在太贵重了。
孟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周氏手背,掩唇笑起来:“西楼从小到大,家中给去不少金银财物,加上他自个儿军功挣的,陛下与太后的赏赐,堆在私库里头的确不算小数目。可这孩子,天生不懂花钱享乐。如今,能瞧见他为个姑娘翻箱倒柜寻宝贝,我倒是欢喜得很。”
“国公府家风惯来如此,亲家太太,安心收着便是。”
孟夫人实在磊落又坦诚,周氏晕头转向的,只好道谢接过来。
虞明月听着两位长辈的对话,越发对这位未来婆婆有了好感。
她悄悄探出半个脑袋,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打量过去。比起大姐姐婚宴上的华服美饰,还是今日大气舒展的装扮更适合孟夫人。
威风的像个女将军一般。
孟夫人习武多年,一下子就留意到座屏后蛄蛹的小脑袋。
她微微弯起唇,也不戳破,继续道:“还有一事,望亲家太太见谅。”
“原本,请期之事该国公府择选婚期,与虞家商议后再定下的。可这段日子陛下身上不大好,总念叨着要小辈们多以喜事冲一冲。我怕,两个孩子的事,终究要交由太常寺手里择定吉日了。”
周氏垂眸,藏起满目无奈不舍:“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与老爷早有准备。”
与宁国公府的婚事,早已不单单是儿女亲事,而是党争站队。
若想明月安全些,还是早入国公府为宜。
……
三太太想是这么想的,可到了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还是起身来寻明月。
进了屋,就瞧见虞明月正抱着一匣子契书傻乐呵。
三太太气笑了,伸手戳了戳女儿眉心:“小钱串子!还没过门,就盯着世子的体己钱了,往后可还了得?”
虞明月顺势打个滚,扯着三太太坐在榻边,顺势搂上去:“男子赚了金银不上交,拿着做什么?狎妓赌钱吗?您将咱们虞家的老少爷们一个个拉出来瞧瞧,有哪个是会用钱过好日子的。”
周氏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
钱财不就是叫人过得更好的玩意儿,男人却大多没有这个本事。赶明儿,她也将老爷的私房钱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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