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发烧吗,还给我打电话。现在应该是你的睡觉时间。”
付星空冲他嘀咕着,把手里的工作服归还原位,背上包,瞧着钟卡最后一分钟的班以免早退。
祁野浮乱的呼吸一声声爬进耳内,嗓音冷硬滞重,“你现在在哪。”
又是这句话。上次听他这么问,还是她跟几个闺蜜偷跑到夜店玩。
付星空不禁心里一抖,看见下班时间到了,立马从后门往外走,连声招呼都没和简白打。
“我就在学校里啊,我晚上吃得有点多,现在在操场这边散步听歌。”
祁野说:“骗人。”
听他语气,付星空瞬间感应到某种不祥的气息,不禁加快了脚步往操场那边跑。冷风像薄刀往脸皮上割开,鼻腔里吸入冷空气太多甚至干涩疼痛。
她虚捂着嘴,压抑凌乱的喘息问道:“祁野,你不会来找我了吧,现在外面很冷。”
祁野只说:“我在操场门口等你。”
“就三分钟。”
祁野掐了电话。他八成是在生气,但感冒在,所以发不出火,声音虚浮的,却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力。
付星空把手机捏在手里,一心往操场门口跑。
到时。她撑着膝盖大喘气。
祁野就在寒风摇晃的树下,沉沉看着她,脸色苍白得像薄脆白瓷片,俊朗干净,眼睛像能望穿她的心事和谎言。
付星空往他那儿走了几步,她看着他,声音很模糊,呼吸粗乱,“今晚上好冷啊,祁野…”
“……”
他不回应。
付星空这副大喘气的样子分明已经昭示了一切。
她支吾着,“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觉得没有钱心里很慌。”
“我爸妈都没管我,奶奶的钱那么多都给二叔去打牌喝酒了,我就是放假想做兼职减轻生活压力而已。”
“……”
“祁野……”
祁野的喉结重重滚了个上下,“那你们还挺志同道合的。”
付星空去酒吧打兼职虽然是糊弄了他,但不至于让他心里这么烦躁。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她和简白一直在接触。
她或许云里雾里没有多想。但简白对她有心思这事儿祁野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就好比把自家的小朋友跟一只常年食素,但本性食肉的老虎放在了一块。小孩儿是不懂所以不怕,但他怕。
况且,简白也不是内里纯白的人。
付星空:“你说简白学长吗?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跟他一起兼职?”
祁野懒得和她解释,“你不准和他有联系了。”
付星空微微蹙眉,半疑惑半不爽。
他又用这种爹式命令性语气讲话。
祁野:“他对你有兴趣,你之前不明白,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再和他接触就是搞暧昧,给我戴绿帽子,听见没?”
付星空其实也感觉到了一点儿。她疑惑的是祁野为什么要用那么笃定的口吻,“……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有意思?”
不知道是无语还是气得,祁野偏头咳了几声,哑着嗓,“你真是宇宙级的傻逼。”
高中暗恋她三年,她也没发觉。别人对她有意思,她也云里雾里。不晓得是真迟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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